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啊...
文誠看著那還在不斷流淌的鮮紅,不禁吞了口口水,心生起一股退縮之意。雖然之前在心裏有想著不願再看到人受傷害...可真正與未知的危險近在咫尺的時候,他還是沒有那個膽量...
『沒聲了...死了嗎...怎麼辦...要不要過去...』
他緊靠著牆壁,感受著背部傳來的涼意,心裏一陣糾結。
『草...草...過去嗎?不過去嗎?過去吧...要是又遇到什麼怪物咋辦...還是不過去吧...』他咬了咬嘴唇,左腳開始朝回去的路上移了一步『可我這樣走了...不就成見死不救了嗎...還是過去吧...』他又重重的把眼睛閉上,右腳又向牆角那邊移了一步。
『我覺得應該還是回去多找點人來比較靠譜...』他這樣想著,又往回移了一步。
『可是好像沒有那麼多時間了吧...等找到人再過來,估計那倆人都死透了...』他在心底又重重的歎了口氣,往返了一步...
“誠哥,你在這裏做什麼?”就在文誠無限糾結的這個時候,一個帶著疑惑不解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突然響起。
文誠驀地一下睜大了眼睛,以一副被嚇到了表情回頭朝那說話的人看去...
“飛哥...”
原來說話的人正是大飛,此時的他站在一扇窗戶後麵,正係著褲腰帶,像是剛上完廁所。文誠看到這一幕,突然想起來這裏已經到了廁所的後麵了。
“誒?怎麼就你一個人?你老婆列?”大飛從窗戶裏躍了出來,來了一個帥氣的落地姿勢。他走到文誠的身邊,看見文誠是獨自一人在這後,他不由也起了調侃之心,帶著邪邪的笑說道。
文誠聽見他提到“老婆”二字,自然也是猜到了他指的是誰。
“別瞎說啊!”他麵色一紅,心裏已然喜不自禁,卻還假裝正經的蹙起眉對大飛說道。
大飛哈哈一笑,又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挑起了眉,“喲?誠哥你的外套列?”他故作驚訝的圍著文誠走了一拳,明知故問。文誠有些無語,他沒想到原來大飛也有這樣的一麵,果然和王子一起玩的都會變得有點虛偽...
“等等,”忽然一陣冷風掠過文誠的身軀,讓他穿著單薄短袖的身體抖了一抖,也正是藉由這股突然直入心底的涼意,他猛然想起了好像還有件事,“大飛,你們打牛的,膽子是不是都特別大啊...”
大飛輕哼一聲,白了文誠一眼。
“你他嗎說的不是廢話麼?”
文誠想了想也是,大飛從小就在刀尖上走,怎麼可能沒膽子...“飛哥...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他決定把他剛剛的事情和大飛說一說,讓大飛去替他看看那牆角後到底是什麼情況好了。
大飛聽完了文誠的講述,立即不屑的“切”了一聲,然後從褲腰那裏掏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東西,“哢哢——”文誠本來還沒看清楚這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結果一聽這個聲音立馬就明白了,大飛竟然又隨身攜帶槍支...
“上次覺醒把老子槍不曉得搞到哪裏克了,這是找老頭新要的一把。”大飛對目瞪口呆的文誠解釋了一句(雖然他解釋的東西和文誠目瞪口呆的原因不一致),然後雙手緊緊的握住手槍,踏著十分張揚的步伐朝那牆角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喂,飛哥小心啊。”文誠見他如此放鬆,不禁替他的安危感到擔心。
大飛朝文誠做了個“安啦”的手勢,然後繞過了牆角...“來來來,有幾個人就跟老子抱幾個頭,不然個個腦殼開花。”他的身影剛消失在牆角那,文誠的耳朵裏就聽到了他那一貫囂張的聲音。
『千萬不能有事啊,飛哥...』
“個表子,哪滴有人撒?(哪裏有人?)”
文誠剛準備為大飛祈禱一會,卻在還沒祈禱完一句話的時候,大飛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緊接著他就黑著臉回到了文誠麵前,一邊把手槍放回褲腰處一邊皺眉對文誠說道:“誠哥,你耍老子?”
大飛皺眉的樣子還是很具威嚴的,尤其是在借著月光的夜晚之中。
“耍你?你在說什麼啊?”不過文誠可不怕大飛這樣,因為他知道大飛不會對兄弟動手,現在更讓他關注的,是大飛所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