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吻定終身(1 / 2)

馬義跨上摩托車,腳一蹬,手一扭車把上的油門,摩托車發出一陣轟鳴。車是普通的紅色嘉陵15,半成新,車身雖沾滿泥漿,但車況還不錯,油箱裏油料充足,騎回家足夠,馬義用袖子擦擦後座。

“美女,請問要上哪?哥捎你一程。”馬義得瑟地道。

“我回大餘鄉板栗村,帥哥,我可沒錢付車費哦?”險情已經解除,白雪心情大好,看到馬義在開玩笑,也俏皮回應。

“沒錢也不是不可以,給個吻就行。”馬義隨口道。

“好咧。”

白雪話音剛落,上前“叭”給了馬義一個吻。

馬義是濱海醫學院女生們心中的男神,而且他們隻是萍水相蓬,他卻願意千裏迢迢隨自己回鄉下給妹妹治病,不要一個吻,就是為他獻上自己的一切她都會毫不猶豫。

其實她私心裏還真希望自己的一吻能與他定下終身。

馬義愣了,沒想到自己一個玩笑,白雪居然當真。這妹子心眼太實在,馬義悄悄提醒自己以後少開這種玩笑。美女香吻相送,本是下**絲夢寐以求,求之不得的福利。

馬義也明白白雪的心思,白雪美麗與智慧並存,菊子和她根本沒有可比性,要比也是烏鴉之與鳳凰。

如果能夠將她發展成女朋友,馬義不僅光宗耀祖,自己也揚眉吐氣。

可是,馬義現在不是普通的地球人,他是一個修真者,未來他要離開地球,到銀大陸去尋找綠兒,他不想傷害白雪,他不能給她帶來幸福,隻會給她帶來痛苦。

所以他不能接受白雪的愛。

“咳,咳……”馬義用咳嗽掩飾自己的緊張和無奈,拍拍後座道:

“上車吧。”

白雪心裏樂滋滋,她以為馬義是害羞。她更加相信馬義內心的純潔與純真,他的形象,在白雪心中登登陡然又高大了許多,他象一座挺撥的高山,象寬闊的大海,象高高在上的純藍的空,而自己,象高山上的一顆樹,象大海裏的一葉扁舟,象空裏的一片雲彩。

“嘀嘀……”

輕快的喇叭聲驚醒白雪的白日夢,她俏臉一紅,爬上摩托車後座,然後一拍馬義的後肩,吆喝:

“駕!”

走了半個時,下了鄉村公路,眼前的是一條泥土路,大約隻有一米寬,汽車走不了,摩托車卻可以通暢無阻。路雖然是泥土路,但是還算平整,就算馬義還是普通人,在這種路開摩托都遊刃有餘,何況他現在是擁有異能的修真者。

一路上,他把摩托車開得又快又穩,白雪伏在馬義的後背上,呼吸著他的男人氣息,幸福到快要爆炸。她希望他開得慢些,能讓她在他的後背上多靠一會兒。

馬義感覺到背上兩團柔軟的溫暖,它如水球般蠕動。馬義的丹田漸漸發熱,心燥口幹。他急忙一邊暗念清心訣,一邊把車開得飛快,半個時的路程,楞是二十分鍾就到了。

白雪雖然對馬義的後背戀戀不舍,但是爸爸媽媽已經站在門口,她不好意思再摟抱著馬義的腰,賴在車上不下來。

“爸,媽我回來了。”白雪跳下車,徑直走向爸爸媽媽。

白爸手裏端著一碗苞穀酒。這是苗家人迎接貴客的禮儀,貴客上門,首先要敬一碗酒,可是白爸隻看到自己的女兒,卻沒見著她請來的神醫。

在他的意識裏,女兒口中的神醫,應該和電視裏看到的一樣,穿著絲綢唐裝,童顏鶴發,白胡子飄飄。他把馬義當成了搭客仔,村裏不通公路,外出的年輕人回家都打摩的,馬義的形象和搭客仔別無兩樣,滿臉風塵,衣服和自己身上的差不多,皺巴巴的,皮鞋上還沾滿泥土。

“雪,神醫呢?”

白爸沒見到神醫,心情由最初的欣喜變成失望,他已經盼了一一夜,結果神醫沒來,二女兒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揪心啊。白雪愣了一下,隨即明白爸爸誤會了馬義,把他當搭客仔了,再看看馬義,還真的有點象搭客仔的模樣,她不由“撲噗”一笑,把馬義拉到跟前,介紹道:

“爸,他就是我的神醫,別看他年輕,醫術可利害了,我同學的爺爺都被醫生宣布死亡了,他硬是給救活了。”

“啊,你就是神醫,失敬失敬。”白爸頓時老臉通紅,忙亂又不失恭敬地獻上自家釀的苞穀酒,白媽和幾個姑姑嬸嬸隨即唱起敬酒歌,馬義被他們的熱情搞得有點懵,轉頭看著白雪。

“接酒啊,看我幹什麼?這是我們家鄉歡迎貴客的禮儀。”

白雪被馬義當著家人麵直勾勾看著,雖然明白他心裏沒有其他的想法,但是還是俏臉飄紅。馬義沒有想法,架不住自己有想法啊?

馬義雙手接過酒,一飲而盡。喝了迎客酒,白雪挽著馬義的手臂,給他一一介紹自己的家人,然後在家人的簇擁下回家,身後,她聽到三嬸聲地對媽媽:“嫂子,是不是我們用錯禮數了,我怎麼看著這神醫象咱家的新姑爺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