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不僅無恙,而且丹田內元氣充盈,真元修煉儼然已經達到二重顛峰,晉級元氣三重指日可待。想想剛才幾乎走火入魔的凶險,馬義仍然心有餘悸。
萬一走火入魔,修真被迫啟動自毀程序,自己就算不死,全身筋脈也會寸斷,或許他還會有口氣在,但是他已經完全是個廢人,與其成為廢人,還不如死了痛快。
這就是傳中的因緣際會,因禍得福吧?
少女的體溫透過白雪的指尖傳到馬義的手腕上,再以手腕為起點,緩緩流向全身,那感覺暖暖的,麻麻的,很舒服,白雪正低頭為馬義把脈,她胸前一片雪白的溫柔映入眼簾。
“咕……”
馬義的喉結滑動,白雪聽到動靜,目光所及,明了馬義心裏不老實。她並沒有驚慌失措,隻是剜了馬義一眼,貝齒輕咬,尖尖的的指甲瞬間嵌入馬義的肌肉,痛得他“嘶嘶”吸氣。
“你真是怪人,病來得快,去得也快。起床吃飯吧,都一粒米未進了,應該餓壞了。”白雪鬆開手,裝作若無其事地道,率先走了。
“未來姐夫,我姐的凶器夠洶湧吧?”
看到白雪出了房間,白霜湊上前,一臉壞笑。秘密被白霜揭穿,馬義尷尬萬分,紅著大臉,假裝要穿衣服起床,不理會白霜,但是白霜似乎還意猶未盡,仍然在喋喋不休:
“未來姐夫你也真是,想看就大膽地看唄,自家的東西,用得著偷偷摸摸嗎?……哎呀!”白霜伶牙利齒正得興起,冷不丁白雪去而複返,一語未發,擰著白霜的耳朵直接將她拎出去,然後關上房門。
“……”馬義愣愣地望著白雪,忘記了穿衣服。
莫非她真的想讓自己堂堂正正一睹她凶器澎湃的風采?
得咧,這事情完全可以發生,反正看一眼也不會懷孕。馬義眼巴巴地等待白雪英勇獻身,可惜白雪沒有如他所願,她似乎猶豫半最終才下定決心。
“馬義,長孫絳英一直在找你,要不要告訴她你就在我家?”白雪問道。
“長孫絳英找我?”馬義一臉疑惑。
白雪一臉肯定以及確定。
馬義大腦有點缺氧。
他與長孫絳英貌似不熟,彼此的交情還沒有達到有勞她費心尋尋覓覓的境界。唯一的可能是他爺爺舊病複發了,而他作為她爺爺曾經的醫生,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
但是這是不可能。長孫冶的病毒要在一年後才會複發,時間不會提前。這點馬義相當自信。
他都計劃好了,自己力爭在一年之內突然破元氣二重,晉級三重,再返回濱海市為他做徹底的治療。雖然他與長孫家族沒有半毛錢關係,也沒有給過他們任何的承諾,長孫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病還沒有根治,但是長孫冶是自己的病人,做人要有始有終,這是馬義的做人原則。
“她為什麼找我?”
“一半是為白霜,一半是為她自己,你懂的。”
白雪與長孫絳英是同學兼閨秘,她對馬義的那點心思她曾經毫不保留地向白雪一吐為快。當時白雪並不認識馬義,他的形象和事跡都是來自長孫絳英夢囈般的敘述,白雪根本沒放心上。然而上帝給她開了一個玩笑,讓他們偶遇,讓她對馬義一見傾心。
一個是讓自己怦然心動的白馬王子,一個是情同姐妹的同學,令人糾結的二選一啊!
如果不是白雪提起,馬義甚至都忘記了長孫絳英的存在。他們隻有一麵之緣,人家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美貌與智慧並存的貴族姐,血統純正的豪門閨秀;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農民工,橫在他們之間的鴻溝,寬闊如同浩渺的太平洋一眼望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