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馬義再中槍(1 / 2)

麻坡鎮與昆餘鎮的交界處,有一座廢棄的石礦場,礦場廢棄日久,碎石機,篩石機的鐵架已經鏽跡斑斑,門口處,有幾個民工模樣的人或蹲或站,神情漠然地看著路雲和馬義從牧馬人上下來。

“我找輝爺。”

路雲徑直上前,對一個胡子拉碴,個頭矮,三十左右的男子道。男子不吭聲,往礦場上唯一一棟兩層鋼筋水泥結構房一指,繼續蹲在地上,“咕嚕咕嚕”抽著南方常見的水煙筒。

馬義目光犀利,一眼就看穿了他沉默的表象下,掩藏著的是凶殘本性。其他人也一樣,外表看起來很放鬆,其實內心時刻警惕著他和路雲,隻要他倆稍有異動,這些人就會毫不猶豫地撥出藏在腰間的砍刀,惡狼一樣撲向他倆。

“咚咚”馬義的心髒猛烈地跳了兩下,他終於明白路雲為什麼肯出高價騁用自己,果然這不是普通生意,是需要搏命的買賣。雖然他已經今非昔比,但是前麵可能是龍潭虎穴,就憑他和路雲兩個人,他們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闖關。

他趕緊催動眼,5米範圍內,除了那幾個民工打扮的人,暫時還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人和不安全因素,再遠一點的地方,已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路雲身上別著一枝銀色的槍,彈夾裝滿子彈,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隱藏在她後腦的頭發下,她的內內是黑色蕾絲邊的,神密地帶光潔如銀。

馬義恍然,原來路雲是一隻白虎。

“愣什麼?走。”路雲將箱子丟給馬義,率先走向石礦場場部。

他們剛到門口,從裏邊走出兩個人,一個人手裏居然握著一支短管獵槍。幸好他們沒有為難路雲和馬義,隻是搜走了路雲的槍,路雲默契配合,似乎胸有成竹。路雲能夠那麼淡定,是因為她仰仗藏在頭發後麵的類似遙控器的東西。但馬義看不懂它是什麼密秘武器,甚至感覺它不是武器,隻是一個普通玩具。

馬義實在搞不懂路雲為什麼對一個玩具抱有那麼大的信心。他不敢象路雲那麼托大,伸手入口袋,口袋裏是一把牙簽,本來是防三金幫人用的,現在看來,它要在這裏發揮作用了。

馬義再次啟動眼,這棟樓房裏果然危機四伏。一樓的房間裏有四個人,三支短槍一枝長槍,樓頂上也有人槍,在他們開始上樓的時候,門口的幾個也進來了,還順手關上鏽跡斑斑的大鐵門。

他們是想甕中捉鱉呀!

路雲沒有眼,不可能發現目前處境的凶險,馬義有心提醒,可是輝爺的人在身旁虎視眈眈,馬義根本沒有機會告訴路雲,況且自己了路雲也未必會相信。

輝爺是她的生意夥伴,馬義不知道他們交情的深淺,他拿不準路雲最終會選擇相信誰,是他,還是輝爺?

馬義手心開始冒汗,如果隻是動刀,他沒把這幫雜碎放在眼裏,可怕的是他們手中有槍。馬義剛剛吃過槍的虧,心裏還有陰影,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次能不能應付得了。

他焦慮地看了路雲一眼,路雲卻視而不見。馬義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貪財,為了50萬的薪酬,將自己推入危險的境地,這錢他有命掙,隻怕沒命花了。

“怕了?”路雲回頭問馬義,他是她的搭襠,搭襠慫了,對她沒有好處。路雲的目光如刀,刮得馬義渾身不自在,馬義一挺胸:

“我怕個逑!”

路雲淡淡一笑。

二樓整層就一個大辦公室,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坐在老板椅上,雙腿架在辦公桌上,手指上的鑽戒碩大而囂張,身後站著兩個彪形大漢,腰裏各別著一支手槍。他們是中年男子的貼身保鏢。

“路姐到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看到路雲和馬義,他隻是雙手抱拳打招呼,都沒站起來,態度有點傲慢。

“輝爺,我沒有遲到吧。”路雲眉頭微皺。

“沒有,沒有……”

馬義趁著他們寒喧,觀察四周環境,辦公室很大,陣設很簡單,一張辦公桌,沿牆擺著一排沙發,奇特的是在辦公室的兩邊各擺著一扇屏風,屏風是木質的,最少有4公分厚度,上麵鏤花,還開有許多孔。

那些孔引起了馬義的注意,一些孔有被灼燒的痕跡,馬義眼掃到之處讓他嚇了一大跳,屏風背後竟然藏有槍手。而且他還發現,原本在樓上樓下的人都已經守在門口,子彈已經推上膛,隻等輝爺發出信號。

他們中埋伏了。他和路雲正側對左邊的屏風,槍手的呼吸馬義都能聽到。他恍然大悟,屏風孔的灼燒痕跡是槍在發射子彈時,被子彈的高溫灼到的,看來,這兩道屏風為輝爺辦成了不少事。

馬義已經料到輝爺想黑吃黑。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現在的形勢是敵眾我寡,敵強我弱,他決定先出手。如果不搶占先機,他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馬義悄悄抽出一支牙簽,對著屏風的一個孔輕輕一彈,手中牙簽一閃而沒,射進屏風後槍手的眉心穴,槍手哼都來不及哼就掛了。門外有九人,房內五個人,馬義暗中數數,一把牙簽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