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頭車司機從駕駛室下來,車門都不關,愴惶而逃。
“事情辦得怎麼樣?”
逃跑途中,他接到一個電話。
“妥了!”
司機回答,然後摳出手機si卡,隨手丟進路邊的水溝裏……
短短幾之內,接連發生兩起超載泥頭車引起的惡**通事故,受害方車毀人亡,肇事司機逃匿,給人民群眾生命財產造成重大損失,影響極其惡劣。
濱海市交管部門的領導拍案而起,下令對全市泥頭車展開號稱史上嚴厲的治理整頓行動,凡超載車輛有一輛扣一輛,到了報廢年限的車輛,堅決予於強製報廢;動員一切力量,對肇事逃匿司機重金懸賞,一旦抓獲從嚴從重處理,絕不姑息。
領導一聲令下,濱海市交警頃巢出動,4時全候巡查,在各個路口、路段設卡檢查所有可疑車輛。
這次檢查重點是泥頭車,但是其他違章社會車輛也不放過,一時間,醉駕、無證駕駛、超載、套牌、超速、闖紅燈……等等違章車輛紛紛落網,違章司機叫苦連,濱海市交通狀況空前好轉,唯一的遺憾是肇事泥頭車司機仍未歸案。
肇事車輛早就超過報廢年限,經過n手轉讓,套牌,根本就查不到車主是誰,事故路段要麼沒有安裝監控,要麼監控恰好出現故障,沒能錄下有用線索。
濱海市交管部門畢竟警力有限,領導不可能永遠將有限的警力投放在一兩個案件上,最後不得不暫時放下泥頭車肇事案,分流警力處理其他案件,這兩起案子要想偵破,恐怕還得等些時日。
阿虎和菊子比孫豔豔幸運,他們沒有被撞死,當泥頭車撞過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平放的車後座妄行“周公之禮”,與撞擊麵隔著駕駛座,中間有一定的緩衝距離,緩衝了撞擊力。
阿虎的傷勢比較嚴重,他被變形的車身擠壓,兩腿被夾,腳筋被銳器切斷,雖然不致命,但是對於吃江湖飯的他來,他這輩子也算完了。
菊子比較幸運,沒有重傷,隻是被玻璃劃破了臉,皮肉開綻,鮮血淋漓,她要想將臉蛋恢複如初,恐怕日後還得花一筆不菲的美容費用,韓國的美容界又多了一位潛在的客戶。
尷尬的是,車禍發生的時候,正是他們**迭起之時,他們不僅身無寸縷,兩人身上還沾滿味道怪異的蛋白質粘稠物,這讓救援的年輕消防戰士非常尷尬,幸好他們政治素質好,覺悟高,尷尬歸尷尬,但是他們沒有忘記使命,堅持施救,隻到將傷員安全交到10醫護人員手中。
醫護人員也很貼心,在將他們抬下車之前,先給他們蓋上白床單,這裏雖然路段比較偏僻,但是現場還是聚集了幾個看熱鬧的熱心群眾,有幾個年輕人,抬著手,手機的攝像頭正對準事故現場,維持現場的110趕都趕不走。
阿虎大難不死。熟悉的製造事故手段,車上有他前主子的女人,而他正和這個女人幹著苟且之事,他不傻,立即就想明白事故發生的前因後果。
誰是肇事司機他不知道,但誰是幕後主謀他心裏明鏡似的,可是他不敢,現在他已經是廢人,能揀回一條命已經是祖上積德。
就算自己沒有殘廢,自己的命一樣捏在人家手裏,在他眼裏,自己也許不過是一隻狗。狗偷吃竟然偷到主人頭上,主人能讓你安生?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麵對警察詢問,阿虎是一問三不知,菊子更是提供不出任何有價值線索,警察隻能將案件定性為一般交通事故記錄在案。
亮仔拘促不安的站在步高麵前,事情他沒有辦漂亮,那一對狗男女還活著,他正等著步高的處罰。
“怎麼回事?”步高陰沉著臉,一邊擦拭著手中的廓爾喀彎刀。
“當時他們……他們不在駕駛座上,所以……。”亮子雙腿發抖,蛋疼。
“他們傷勢怎麼樣?”步高依然臉色陰沉。
“阿虎的兩條腿廢了,菊子臉被劃傷,破相了。”亮子如實回答。
“也好,就讓他們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吧,告訴弟兄們,以後多照顧他們,不能讓他們的日子過得太舒服了。還有,也不能讓他們逃出濱海市,他們隻能在我眼皮底下苟延殘喘。”步高沉吟半晌,道。
即然老不讓他們輕易去死,那麼就讓他們受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