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軍區飛豹特種大軍基地。
一棟單層樓房,牆體是花崗岩結構,外牆塗著迷彩,掩隱在一片翠綠之中。
辦公室的氣氛有點壓抑,梁副司令端坐在辦公桌後,滿臉怒容,目光淩厲地盯著站姿筆挺的柯建華,一語不發,在他身後的牆上,懸掛著一麵鮮紅的國旗和一麵鮮紅的軍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辦公室的空氣似乎也越事越凝重,柯建華的腦門漸漸地滲出細密的汗珠。
“司令,柯建華分隊勝利凱旋歸來……”一旁的姬大隊長清清嗓子,向司令報告。
“勝利凱旋?不是吧?我怎麼看都象是狼狽而歸!”梁司令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如一記響雷,炸得柯建華後背冷汗涔涔。
分隊遇襲,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是作為指揮員,也是需要擔責的,輕則記過,重則直接扒衣服走人,雖然柯建華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他此時心裏也是驚濤駭浪。
“司令,我……”柯建華欲言又止,他想為自己辯解,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他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辯解,或許根本就不需要辯解。
“把經過吧。”梁副司令放緩語氣道。
“是!”柯建華立正,兩腿挺直,兩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向外分開約60度,挺胸收腹,上體正直,平肩,兩臂自然下垂。
“稍息。”梁副司令命令。
柯建華“唰”伸出左腳。
“報告首長,柯建華分隊在順利完成任務後,我作為指揮員,麻痹大意,放鬆了應有警惕,導致分隊被敵人伏擊。敵人是鄴南與米國的混合特種部隊,他們很狡猾,竟然在我國境內設伏,並且在第一時間摧毀我們的通訊工具,讓分隊無法呼叫支援……”
柯建華將兩次被伏擊、反伏擊和全殲敵軍的經過詳細了一遍。
“等等。”梁副司令打斷柯建華的話,問道:“你們分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馬教官,我怎麼不知道?”
“是這樣的,解軍山雖然突圍了,但是仍然被敵軍追擊,他身負重傷,眼看就要落入敵手,剛好遇上進山采藥的馬義馬教官。當然,當時他還是一位藥農,還不是我們的教官。
解軍山一看情況緊急,為了不讓敵軍傷害到老百姓,他決定與敵軍同歸於盡,不料馬教官憑手中的一把藥鋤,幹掉了敵方三個特種兵,反救下解軍山,還治好他的傷。解軍山當時流血過多,他自己都認為自己不行了,可是馬教官憑一支銀針,一粒藥丸就讓他痊愈了。”
柯建華擔心梁副司令不相信,他特地將解軍山受傷時的外套拿出來給梁副司令檢查,梁副司令也是在死人堆裏打過滾的將軍,從衣服上的彈孔和血跡他可以清晰地判斷出解軍山傷勢,在敵軍的追逐之,他下根本就沒有機會包紮傷口,流血過多是會死人的。
馬義可以讓一個重傷員在短短時間內傷愈,並能投入戰鬥,實話,他不太相信,他沒有話,示意柯建華繼續下去。
“馬教官解救解軍山的時候,是用藥鋤當作武器,一連擊殺了三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我們也許可以理解為是敵人輕敵的原故,畢竟藥鋤也是可以殺人的。可是他在救援我們的時候用的武器簡直匪夷所思……”
“他用什麼武器?”姬朋飛插話。
“牙簽。”柯建華道。
“牙簽?”姬朋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柯建華。
“牙簽!”
梁副司令驚訝過後則是陷入沉思。他是直接掌管特種兵的司令,對於華夏古武他當然比姬朋友和柯建華了解。
武俠裏描寫的武俠並不全是虛構的,隻是修練古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不僅需要修練者要勤學苦練,持之經恒,還必須要有靈根,甚至還講究機緣巧合方可大成,所以古武修習者寥寥無幾。
當然古武修到一定程度,別用牙簽,就是一片樹葉都可以殺人。
現代的跆拳道、散打、拳擊,以及這個派那個派的所謂武術,隻是古武的皮毛,或者僅僅商業炒作而已,就連他手下特種兵練習的搏擊術,雖然可以傷人,也可以殺人,但是也僅僅是搏擊術,蠻力加技巧罷了。
馬義可以用銀針救人,又可以用牙簽殺人,想必他是古武修練大成者,可能還是醫武雙修。
“是的,牙簽。”柯建華強調。
“他就是用牙簽消滅了大部分敵軍,剩餘的,他一支伯萊塔9f手槍,一槍一個,槍槍爆頭,解軍山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據解軍山,當時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戰鬥就結束了。
敵人死得那個慘啊,句喪氣話,當時我的心都有些打顫,心想,如果馬教官是敵非友,我們的分隊肯定得全軍覆沒,回來的肯定是一具具隻剩半個腦殼或者是腦門插著牙簽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