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剛才弟兄們聽到警報衝出大廳的時候,他正在廁所交公糧,當他交完公糧拎著把砍刀追趕隊伍的時候,剛好看到一位兄弟被一槍撂倒,嚇得他立馬縮了回來。
“胡,剛才的警報聲分明是有流氓來搞事!”孟熊暗吃一驚,但是嘴上卻是死鴨子嘴硬。
“錯不了,我親眼所見,他們已經開槍殺人啦!”
“你剛才的槍聲是**軍在開槍殺人?,他們都殺了誰?”
“我隻看到李子中槍倒下了,是死是活我不知道,我不敢上前去看。”
“嘶……”孟熊吸了口冷氣,臉色頓時蒼白,嘴角抽動了幾下,終是沒有出一個字。
“老大,我們與部隊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他們憑什麼上門殺人來啦?”手下看到老大臉色不好,沉默無語,頓時失去了主心骨,恐懼籠罩著他脆弱的心靈,他哭了。
手下一句無心抱怨卻提醒了孟熊,是呀,我們與部隊無冤無仇,他們憑什麼大張旗鼓地上門殺人?孟熊當然明自己暗地裏是什麼身份,平時幹的都是見不得光的活,但是這也是警察的事,與他娘的部隊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華夏可是**製的國度,不能因為他們槍好人多就可以騎在咱老百姓頭拉屎拉尿,否則他們不成了舊軍閥麼?他孟熊也不是任誰都可以隨隨便便騎到頭上拉屎拉尿的軟蛋!
孟熊冷靜下來,他打出去一個電話,詳細介紹自己這裏發生的情況,然後在得以對方肯定答複後,他收起電話,坐下,安逸地繼續喝他的茶。他剛往茶杯續滿茶水,辦公室的門“咣當”一聲被踹開,接著湧入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不許動!”一陣猛喝,孟熊果然巋然不動,站在一旁的手下卻嚇癱了。
“嗯,不錯,臨危不亂,有點大將風度。”一位頭發花白的將軍從士兵身後走出來,肩上的金星金光閃閃,臉上掛著嘲諷的微笑。
他走到孟熊麵前,對他豎起拇指。然後指指身邊的馬義問:
“孟熊是吧?你認識他嗎?你一直在尋找的馬義先生。”
“不認識。”
孟熊連眼皮都不抬,態度不是一般的傲慢,他對軍銜不太了解,不知道梁副令是多大的官,所以他不想鳥梁副司令,反正他上麵有人,上麵的人已經答應為他出頭了,這些大頭兵他還不放眼裏。
梁副司令沒有與他計較,而是向身後一揮手,付尚幾個人被押到孟熊麵前。
“他們呢?”梁副司令繼續問道。
孟熊正想也不認識,付尚已經哭開了:
“老大,救救我們,一起出去的兄弟,就剩下我們幾個了。”
“其他人呢?”孟熊本能地反問。
“他們涉嫌襲擊我南雲軍區特種大隊教官馬義先生和我的特戰分隊,已經被當場擊斃了。”柯建華回答。
孟熊抬頭看了一眼話的柯建華,又看一眼一身戎裝的馬義,他沒有見過馬義真人,但是看過他的像片。步高這老子明明馬義隻是一個不名一文的打工仔,什麼時候他就成了什麼狗屁教官了?
坑誰的爹呢?
難道這是步高這老子給自己下的套,將自己賣給軍方,達到他排斥異己的目的?孟熊思忖。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因為步高就算敢算計自己,諒也沒膽忽悠幫主東方鑫,除非他腦殘。
“誤會,誤會。”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已經有把柄落入別人手裏,而且此時強援未到,好漢不吃眼前虧,孟熊不敢再耍酷,他笑眯眯地站起來,一臉討好,仿佛剛才的傲慢從來不曾有過。
“誤會?得輕巧,你知道你的人犯的是什麼罪嗎?他們手握國家明令禁止私人擁有的武器,犯的是私藏槍支彈藥罪,他們伏擊部隊,是暴恐分子的恐怖行為,犯的是判國罪!是造反!你是他們的老大,人也是你派出去的,你這是誤會嗎?”
方一個個帽子扣下來,孟熊再膽大妄為也不淡定了,人家的無論哪一條罪狀,如果一經坐實了,他都吃不完兜著走,而且是軍方親自辦案,自己與軍方不熟,恐怕此劫不好過啊!
“搜!”雷厲風行是軍人的風格,梁副司令不想與孟熊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