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自己不去救活他們,白雪也許會內疚,甚至心懷恐懼一輩子。
“白雪,你會針炙嗎?”沉思片刻後,馬義問白雪。他決定讓白雪去為他們解毒,這些人的生死,他不會放在心上,而且他相信白雪能做到。
馬義心裏還有一個如意算盤,如果白雪救活了那幾個大醫院都救不了的混球,她肯定會名聲大噪,有利於她畢業以後尋找工作。
“針炙是我的選修課。”白雪不明白馬義為什麼問她懂不懂針炙,但是她還是如實回答。
“那就好,等會我將需要針炙的穴位告訴你,還有我配製的解毒藥方。你將解藥熬成藥湯汁,在給他們施完針後,就給他們喝下。”
原來馬義在給白霜治完病後,發現完全用針炙解毒太費真元了,玉哥兒已經成了白雪的寵物,萬一哪一,它不心傷了人,而自己又不在,那是要出人命的。
所以他悉心研究了無妄真經裏的醫經,並擬了一個藥方,有了這個藥方,再輔以針炙就可以解玉哥兒的毒。
“可是我沒有臨床經驗。”白雪非常猶豫。
“他們不正好讓你獲得臨床經驗麼?不用將他們當作人,你就將他們當作給你練手的白鼠,你就不會緊張了。”馬義的鼓勵很另類,卻不無道理。
“你覺得我行?”白雪還是心虛。畢竟治病救人是大事,不是兒戲,對於大學未畢業的醫學生,壓力確實不。
“你是濱海醫學院的高材生,不會不如我這個鄉下郎中吧?”馬義道。做思想工作不是他的強項,但是他確實不願意為了幾個不相幹的惡少跑回濱海市,浪費自己的時間,如果不是為了白雪,他甚至都不願意提供藥方。
雖醫者父母心,但是他不是醫生,他背不上這個包袱。而且蒼境孔在他眼裏,本來就死有餘辜,這些吃人飯,不幹人事的東西,仗著親娘老子的錢與權專幹一些生兒子沒屁眼的破事,死一個少一個,少一個下就多太平一分。
“如果我如你,那我豈不是也成了神醫?我可不敢與你相比。”白雪嘴裏謙虛著,心裏卻已經躍躍欲試,她不是相信自己,而是相信馬義,馬義自己行,自己肯定就行。
“好了,別貧了,我將針炙的穴位和藥方發信息給你。”馬義聽出白雪心情好多了,就掛了電話,低著頭,手指靈動,給白雪發信息,發完了信息,卻驚奇地發現方不在車上。
“方下車辦事去了,她的電話你先拿著,回到基地你再還給她。”梁副司令解釋了他的疑惑。
馬義點點頭,剛才自己隻顧著打電話發信息,方什麼時候下車他都不知道,他隻能為她暫時保管手機了。
回到基地,姬朋飛已經得勝歸來,十五個三金幫殺手,一個不漏,全部成了他的俘擄。
“怎麼樣?馬教官,這一仗我們打得漂亮吧?”梁副司令笑嗬嗬地問馬義。
馬義點點頭,其實他也漸漸看出來了,梁副司令這次親自帶兵將堂給端了,並不是真正因為堂的人就是恐布分子,堂夜總會就是恐布分子的巢穴,他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他馬義,為了留住自己,給他的特種部隊當教官。
雖然在逃亡的日子裏,他還得過白雪和路雲的幫助,但是她們的力量太弱了,根本就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現在梁副司令鏟除了堂,就為自己在南雲省開辟了一片“綠區”,在這裏,他完全安全。
他也理解梁副司令的良苦用心,唉,隻怕自己要讓他失望了,想及此,馬義心頭一陣惶恐。
他真的不是喜歡欠人情債的人。
梁副司令沒有看到馬義臉上的表情變化,他高興地伸手作出邀請的手勢:“馬教官,請,咱們吃飯去,奔波了一,大家都餓了。司令已經備好了酒菜等著我們呢。”
姬朋飛和柯建華相視苦笑,他們跟梁副司令多年,可是從來沒有得到過如此的禮遇。
人才,在哪裏都吃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