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離馬義雙指並攏處半寸遠的上方,出現一股火苗,火勢不是很旺,比液體打火機打出的火苗要旺一些,點火做飯還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想要燒死手指粗的毒蟲恐怕還要費點周折,何況毒蟲成千上萬,他卻不是然氣田,有燒不盡的然氣。
誰讓他的修真隻有元氣二重呢,元氣二重能打出火苗已經算不錯了,要想靠它來燒死毒蟲,還是洗洗睡吧。
此路不通,時勢還是比人強,馬義隻好再次選擇逃跑。
馬義很快又遇到一個讓他頭痛不已的麻煩,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保護,光豬一樣暴露在原始森林裏的灌木、草叢、勾藤的利刃之下,它們毫如人性可言,全都趁機落井下石,將他割得體無完膚。
更要命的是,他跨下鳥哥因為驚嚇過度,總想著先逃一步,往往他腳下剛動,它就迫不及待地往前探,結果槍打出頭鳥,非常幸運地成為眾矢之的,瞬間就被劃得傷痕累累。
鳥哥這家夥貪生怕死偏還金貴,它是男人的硬性指標,也是自己日後縱橫花叢的資本,馬義傷不起,所以他隻好騰出一隻手,緊緊地將它捂住,手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崇高精神,為它遮擋歲月的明槍暗箭。
如此這般,鳥哥是安全了,馬義逃跑的速度卻變慢了。身後的沙沙響聲越來越近,他一扭頭,拷!距離最少又拉近了二十米。
這還不是最坑爹的,最坑爹的是,居然有幾十上百隻毒蟲展翅起飛,象戰鬥機似的以光的速度向他衝來,他一慌神,腳下拌了一下,重重摔倒在草叢裏,頭頂上的毒蟲刹車不及,從他頭上呼嘯而過,隻留下幾道殘影。
“呸,畜牲都不是的東西,也配與你馬爺爺鬥!”馬義躺在草叢裏得瑟。
突然脖子上一陣刺痛,他本能地伸手一拍一扯,乖乖郎裏東,他手裏赫然捏著一隻被他拍得半死不活的毒蟲,可惡的是,它的顎間居然還緊緊夾著一片從他身上扯下來的血肉,半個指甲大,血淋淋非常恐怖。
馬義頓時目眥盡裂,懷著仇恨無比的情情,將毒蟲連同自己的肉塞進嘴裏,上下牙齒一磕碰,“叭唧”一聲,嘴裏頓時如同含了滿滿一口老陳醋,酸得他擠眉弄眼,可是他仍然惡狠狠地咬牙切齒,“叭唧叭唧”嚼得解恨。
飛過頭的毒蟲采取緊急刹車,然後迅速掉頭給馬義殺個回馬槍,馬義沒有空中優勢,隻好使用懶驢打滾的招式與敵人糾纏,地上灌木、芒草、勾藤的毒勾利刃再次趁火打劫,將馬義殺得遍體鱗傷。
幸好這都是皮外傷,血淋淋嚇人,卻不致命。
空中盤旋的毒蟲也被群魔亂舞似的樹枝草葉掃得陣形大亂,有幾隻不幸被樹枝擊中跌落,喪失了戰鬥力,剩下的不敢冒然進攻,直接由殲擊機轉型為預警機,停止攻擊,在空中擔負偵察搜索任務,為地麵部隊提供敵人情報。
馬義恨得牙癢癢,這些凶殘的家夥不僅嗜血成性,腦子還不是一般的聰明,想自己堂堂飛豹編外教官,元氣二重修真者,殺鄴南、米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如砍瓜切菜,最後居然敗給低級生物!
情況已經萬分危急。危急關頭他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透過草叢,他發現不遠處是一條河。
果然無絕人之路。
馬義按捺住心頭的狂喜,他突然瘋狂搖動身旁的樹枝襲擊空中的毒蟲,毒蟲沒想到馬義居然絕地反擊,陣腳再次被打亂。馬義則趁它們自顧不暇之際魚躍而起,施展開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河。
河丈餘寬,水最深處不過米。馬義一頭紮入水裏,兩手各抓了一把河沙,當他從水裏露頭的時候,重整旗鼓的毒蟲剛好氣勢洶光地殺到,馬義雙手一揚,手中的河沙激射而出,仿佛萬炮齊發,射向空中的毒蟲。
毒蟲紛紛中彈墜落。一番激戰過後,毒蟲沉沙折戟,河裏毒蟲屍骨漂浮,很快被河水衝走。
毒蟲種群寵大,但是會飛的隻有少數,空中的險情已經基本排除,馬義不相信丈餘寬的河阻不斷毒蟲進攻之路。他在水裏撲騰,慶祝自己死裏逃生。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自己高興早了,追到河邊的毒蟲並不善罷幹休,它們鋪蓋地,前赴後繼湧到河邊,迅速彙聚成一個個大不一的蟲團向河裏滾去,滾到河裏的蟲團,邊沿的毒蟲劃動細的腿,蟲團竟然詭異地象船一樣目標明確,直奔馬義。
“唰!”
馬義汗毛聳立。他不及多想,立即連滾帶爬逃上對岸。
毒蟲也抱團緊追不放,可惜它們體腿細,力量弱,經不住湍急的河水不停衝刷,不斷有毒蟲被河水衝走,蟲團不斷變,有些直接就地散開,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