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槍生鏽了(1 / 2)

米莉莉似乎突然醍醐灌頂:不是馬義能坐懷不亂,而是他那支槍“生鏽”了,他想亂都亂不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有文化的華夏人都知道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故事。

據柳下惠是古時魯國的一個官吏,一個寒冷的夜晚,一個穿著單薄的女子來投宿,他擔心她會被凍死,就讓她坐在自己懷裏,還用衣服蓋住她,最狗血的是,兩人最後竟然相安無事。

有點腦子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故事不靠譜。它隻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為了兜售他們那一套坑爹的理學理論而杜撰的一個千古謊言而已。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兼黑燈瞎火夜深人靜,那女人又不是他妹,他們竟然隻是一夜相擁枯坐,始終沒有啪啪啪鬼才會相信。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柳下惠的槍不中用了,那女的擼啊擼都不能讓它重新威武雄壯。現在社會競爭激烈,生活壓力巨大,街邊不勝枚舉的廣告向我們揭露一個事實:現代的男人,更容易出現疲軟不舉的毛病。

米莉莉的神思一陣馬行空過後,心靈貌似得了頓悟,眼神隨之由最初的鄙視轉化為深刻的憐憫。確實,這種男人最應該憐憫。

她雖然是地下世界的人,有時為了利益也會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但是骨子裏她仍然是一個善良、富有同情心、博愛的人。

馬義在她自以為是的認知世界裏已經是那麼不幸,她當然不能象剛才那樣睢他哪哪都不爽。

隻是她嚴重忽略自己當時的狀態,她當時不是陷於昏迷就是處於意亂情迷之中,根本就沒有發覺馬義的那支槍是如何的硬挺和火熱,甚至躍躍欲試,當時他與禽獸的距離僅有一布之隔。

她也不知道他其實是因為害怕破壞修真的清規戒律後,會落下生不如死的悲慘下場,他才努力運用清心訣阻止了他跨馬橫刀,直搗黃龍的衝動。

她更忽略了一個不爭事實:男人,都是用兩隻腳走路的高級禽獸。

錯誤的結論源於錯誤的判斷,錯誤的判斷源於錯誤的信息。

馬義絕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不相信柳下惠是一個能夠坐懷不亂的人的人。

他雖然沒有讀過孔夫子關於飲食男女的著名論述,他沒有多少文化,對人生的奧秘僅有一知半解,但是他心裏不缺乏人類原始的本能衝動。

他不是不想,也不是做不到,而是他不敢。生命與**,就好象熊掌和豬蹄,孰貴孰賤容易掂量,馬義不難作出選擇。米莉莉的結論隻是米莉莉在信息缺失的前提下,一廂情願地想當然,濫用了她的善良,忽視了人的獸性的存在。

善良、同情心、博愛都是人類偉大的情操,但是你一旦用過頭了,用錯了對象,就會如《農夫與蛇的故事》裏的農夫,同情心泛濫,傻不拉嘰地將被凍僵的蛇放入自己懷裏取暖,一心想救它一命,卻忽略了它凶殘的本性,結果被複蘇的蛇咬死。

可見美女的感性認知是多麼的不靠譜。

萬幸馬義不是那條凍僵的蛇。

他身上沒有讓米莉莉同情心爆棚的隱疾,他胸懷坦蕩,也沒打算將米莉莉賣了換點柴米錢,所以,他雖然感到了米莉莉目光的變化,卻沒有去理解它所包含的意思,他仍然孜孜不倦地啃著烤得焦黃的蛇肉,吃得滿嘴流油,大呼過癮。

米莉莉安靜了,馬義心頭竊喜,果然對付這種難纏的女人,就必須采取這種惹不起躲得起的科學態度,讓她有勁也沒地使。

耳根清靜了,氣也順了,馬義吃得心情那個舒暢,若再能有一打冰鎮啤酒,再約上三五個好友,過的絕對是神仙日子。

馬義嘴上沒停著,心裏也大張旗鼓,且毫不臉紅地給自己的英明神武點了一萬個讚。

然而,馬義很快發現勝利隻是暫時的,和平是脆弱的。

“喂,你怎麼那麼無聊啊?光顧著吃吃吃,放著一個大美女在身邊也不聞不問!你是男人嗎?”米莉莉脾氣終於爆發了。

馬義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最終還是很快就摁滅了米莉莉剛才幾乎爆棚的同情心。美女是不容冷落滴,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猶其是目前環境下,漆黑的夜、陰森森的原始森林,各種怪叫聲或遠或近,讓人汗毛倒豎,白的驚魂一幕在她腦海裏也揮之不去,她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米莉莉雖然是地下世界的殺手,但是首先她是女生,而且是貌美如花的女生,她也膽,也需要保護、需要安慰、需要安全感。黑夜的大自然充滿神秘與恐怖,她心裏莫名地產生恐懼,她需要有人幫她化解這份恐懼。

若大一個原始森林裏,就她們兩個人,可是馬義隻將自己當作餓死鬼投胎,除了吃還是吃,對眼前的美女居然不聞不問,是可忍孰不可忍!

馬義嘴裏塞滿蛇肉,一臉錯諤地望著一臉怒氣的米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