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授,其實這隻是一些民間偏方,而且恰巧我妹妹也曾經中過一樣的毒,所以我恰巧懂得治療而已,不值一提的。”
白雪有些著急了,如果要出治療玉哥兒的毒的方法,必然要到馬義,她不知道馬義同不同意向大家提到他,萬一方浩非要與她“探討”,她難保證自己不“供”出馬義。
盡管沒有人不想自己“紅”,是人都想著自己有朝一日能“紅”遍下,然後從中攫取無盡的利益,完成從**絲到土豪的華麗兌變,她現在就麵臨著大機遇。
可是在濱海,馬義的仇人還在,如果馬義因此出什麼意外,她就是罪魁禍首。
“哦?難道真的是高手在民間?”方浩似乎看懂了白雪的為難,幽默自嘲。
“那是必須的,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民間不僅僅有胡萬林這種江湖騙子,同時也有被世俗埋沒或超脫凡俗的能人異士存在。”
一旁的長孫絳英插話,為白雪解圍。
“嘿嘿,你們倆姑娘在忽悠我這老頭吧?”方浩搖頭笑道。
白雪與長孫絳英捂嘴竊笑,方浩最多四十出頭,卻自稱老頭,與其他是倚老賣老,不如他是在賣萌,他是在討好眼前兩位讓他震驚,讓他感覺不可思議的女學生。
“哎,我兩位同學,你們是否可以考慮到我們醫院實習,畢業後在這裏工作?請你們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安排你們!”方浩再次向姐妹倆伸出橄欖枝。
鄧萬明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
他無能,但是還不至於昏庸,她倆的本事有目共睹,如果她們能到人民醫院工作,必將是醫院的兩塊活招牌,產生的效應甚至會超出她們本身的價值。
所以他不反對方浩邀請白雪和長孫絳英到濱海人民醫院實習,甚至工作,但是他才是濱海人民醫院的當家人,方浩未經與他溝通和同意就大包大攬讓他心裏不痛快,心裏暗生被人謀權篡位的鬱悶。
閻紅梅默默坐在床邊,握緊兒子的手,她心裏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心思也開始活泛了。
當時簽定出讓市場份額協議她是迫不得已,畢竟財富與兒子之間,兒子顯然更加重要,命門被別人捏在手裏,她不得不妥協。
眼下兒子性命得以保全,她又開始心疼自己的財富了。倆丫頭心機太狠毒,一張口就吃掉她60%的市場,簡直是明火執仗的打劫。
她自認在商場上,自己一直是狠角色,今才發現自己原來太心慈手軟了,落井下石的事她做過,巧取豪奪的活她幹過,就是沒有幹過這種**裸的趁火打劫的勾當。
與白雪和長孫絳英相比,她簡直就是懶羊羊,她們才是灰太狼。
她閻紅梅在濱海也是成名人物,怎麼能忍受被人當麵割心剜肉的恥辱?
兒子的命救回來了,她似乎又重新掌握了主動權,談判雖然已經塵埃落定,協議上白紙黑字留下自己的名字不能隨便更改,但是閻紅梅認為自己並沒有全輸。
因為長孫家想要接手她割舍的生意,就必須開辦專門的醫藥公司,取得經營資格,而在華夏,並不是有錢就可以開公司的,它需要一個繁冗複雜的過程,需要經過層層審批,手續繁多。
或許長孫冶這老匹夫認為,以他們長孫家在濱海的人脈和影響力,在濱海沒有他們辦不成的事,所以他才這麼胸有成竹。
可惜他們錯誤地估計了對手的實力。
她閻紅梅在濱海縱橫多年,她長袖善舞,與濱海的大官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隻要有一兩個死忠分子明裏暗裏使絆子,也能讓長孫冶焦頭爛額。
何況她手中還有兩張王牌:她的老公蒼陽威,兄弟閻發奎。
他們一個是市衛生局的局長,一個是省衛生廳的廳長,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有能力讓長孫冶的醫藥公司胎死腹中。長孫冶再老糊塗,畢竟也是叱吒一方的長孫家家主,最終也能夠看清形勢,明白胳膊再強,也扭不過大腿,然後他不得不將他吞進去的東西完整地給吐出來。
目前她最迫切的是要搞清楚蒼境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轉,安然脫險,然後才能實施自己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