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藥了?”
路雲驚訝地打量著方,麻辣哥筆,這妞半不見簡直判若兩人,一掃早上的萎靡不振,整個人精神煥發,還一臉春情蕩漾,似乎不是剛磕了藥就是剛溜完冰.這丫不是回去接受處罰嗎?受了處罰還能騷成這德行,如果不是部隊的處罰奇葩,那就是她是奇葩。
方勃然大怒,橫眉冷對路雲:“樣!姐懶得理你。”
罷,把自己放倒在床上,舒展四肢,釋放一路來回奔波的疲勞。路雲貼上去,好奇地問:
“怎麼啦?受了處罰還騷成這樣,是不是受刺激過度,神經錯亂了?”
“你才神經錯亂呢!你丫全家都神經錯亂!”
方氣哼哼地回敬。
“你狗嘴裏能吐出象牙啵?打從我一進門,你就沒過一句正經話。”方粉臉含霜。
“切,如果狗嘴裏能吐出象牙,狗還不被不良商販趕盡殺絕?沒有了狗,玉林狗肉節還能年年開鑼?愛狗人士還不全都哭死?”路雲也是悶得無聊,好不容易方去而複返,讓她抓到一個陪她扯淡的壯丁,她再不努力,嘴都得漚臭。
方翻身而起,正色道:
“打住,本姐不是來陪聊的,是來辦正事的,趕緊言歸正傳。”
路雲掩嘴嘻笑,道:“姐當然不是陪聊的,在dg,姐是專門給客人提供特殊服務的,你是幹哪個項目的?是吹?是推?還是做?或者全套一條龍?”
方頓時詞窮。
路雲雖然很流氓,可是她的也是事實,“姐”本來一是一個高貴的稱謂,這些年卻都被用濫了,還帶上了色彩,成了某些族群的代名詞,若非在正式、嚴肅的場合,誰都不敢亂用,她剛才一時疏忽漏了嘴,結果就被路雲這個女流氓抓住了話柄。
唉,真不知道華夏文明是在進步,還是在頹廢!
“首先,請你端正思想,收起你腦瓜裏不健康的色彩,做一個節操純潔、三觀正確、脫離低級趣味的優秀女青年。”方瞎掰不過路雲,就化身政治老師,教她如何樹立正確的人生觀。
路雲很受教似地點頭如雞啄米。
“第二,我宣布一個好消息……”方賣起關子,路雲很配合地捧哏:
“看,什麼好消息?”
“我獲批了一個星期假,耶!”
方興高采烈,不料路雲嗤之以鼻:“丟,一個禮拜假就讓你樂成這樣,可見你的日子過得有多可憐。再看姐,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都在放假,一輩子逍遙自在。妞,這才叫人生,這才是真正的翻身解放,當家作主。”
“切,你的身體是自由的,但是你的靈魂是孤獨的,因為你沒組織、沒理想。”方反唇相譏。
“誰姐沒組織?姐有雙煞幫;誰姐沒理想?姐的理想出來嚇死你,姐要爭當華夏地下世界第一人,不僅統領華夏地下世界的各路英雄好漢,最衝出亞洲,征服世界,黑龍會、山口組、黑手黨……全都拜倒姐牛仔裙下!”
路雲昂首挺胸,風騷妖嬈。
“你磕藥了?”方斥道。
“嗯!”
路雲點點頭,不等方反應,她又道:“事業,不僅是男人的萬艾可,也是女人的蒼蠅水。”
方頓時又詞窮了。
她出身將門,她的社會關係也簡單,家、學校、部隊,接觸到的都是比較高端的正經人士,社會經驗也可以是貧乏。
路雲則不同,混跡社會底層,穿梭於三教九流之中,粗話、諢話起來酥脆爽口,都不帶打草稿,所以論瞎掰的本事,方還真不是路雲的對手。
其實路雲已經很照顧方的感受了,話盡可能的不那麼露骨,可惜方太木納,永遠接不上話茬,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將她逼到牆角。
路雲頓感索然無味,並瞬間穿越,仿佛站在幽州台上,遙望地蒼茫,化身感歎淚落的陳子昂。
唉,高手總是寂寞的。
“好了,別貧了,我的時間寶貴,趕快你的創業計劃吧。”方再次正色道,創幫開公司,都是大事,千頭萬緒,她隻有一個星期的假期,時間緊迫且寶貴,若全落在吹牛打屁的事上,簡直是在lang費生命。
路雲也恢複正經,畢竟吹牛瞎掰隻是生活的調味劑,創業掙錢才是人生正事,作為南榮幫的前殺手,她比方更在乎自己創業的成敗。
“我都想好了,我們這樣……你幹啥呢?”路雲正想顯擺自己的宏偉計劃,卻突然發現方在刷手機玩,頓時滋生揍人的衝動。
方白眼一翻,道:“我作會議記錄呢。開始吧,你我記。完了我整理成文案,以後我們就按這個計劃來做。”
“需要這麼正式麼?”路雲瞪眼,一臉大驚怪。
“你以為呢?難道我腦子透逗了,犧牲寶貴時間來陪你玩屁孩過家家的遊戲?”方則是一臉恨鐵不成鋼。
“不就是拉幫結派,順帶成立一個工程運輸公司,到別人碗裏搶食麼?必要時敢動刀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