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側首望向方。
“我們組建雙煞幫,隻求自保,不許搞事,不涉黑,不搞黃、賭、毒,不與政府對抗,不然,昆月雙煞名號再響,也走不長遠,三金幫的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是雙煞幫第一幫規。”方似乎看透了陽海的心思,針鋒相對。
這也是她經過深思熟慮的,陽海招來的人,都是一些厭學、思想消極、甚至行為極端的不良少年,必須先給他們上絡頭,敲警鍾,不然以後弄出亂子無法收拾。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雙煞幫的行為準則。誰在外麵惹事生非,欺負弱,輕則掌摑,重則剁手。”路雲。
“拷,我姐們,按你們設定的規則行事,雙煞幫還能是地下幫派嗎?”陽海大失所望。他本來盼著身後有一個組織給自己撐腰,然後到外麵耍帥,好不容易撈到一個雙煞幫三哥當當,可是若按大姐、二姐設定的條條框框,他仍然還得夾著卵做人,這黑社會當得,真太他媽的窩囊了。
“我了,我們組織雙煞幫隻為自保,不為惹事生非。”方沉聲道,新幫主上任,一言九鼎,陽海不敢觸黴頭,隻好服從,耍帥的事情以後再想轍了。
方心中五味雜陳,幾個月前,她還手握鋼槍,與戰友一起剿黑,現在她卻成了雙煞幫二姐,自己心中不別扭,那是欺騙自己。也許,社會與部隊不一樣,部隊是革命的熔爐,社會則是一個大染缸。
她已經落入染缸,所能做的,就是堅守一份赤誠之心,祈禱自己不會被社會染得光怪陸離,與主流意識、道德相悖甚遠。
………
菜刀幫老大屠哥和他的打手被10拉走。屠哥的手腕人隻是脫臼,傷勢不嚴重,腦瓜子那一擊,路雲也是留有餘地,隻是皮開肉綻,流了一點血,再兼輕微腦鎮蕩,顱骨完好無損,不然腦瓜子被開瓢,他必須躺重症病房。
他頭上纏著紗布,右手打著石膏,左手插著輸液管,嘴裏哼哼唧唧,一雙眼珠子恨不得能透視,護士正給他換藥液,沒發現自己已被病人目光猥褻。
打手們跨下一片烏青,蛋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那是一種讓人刻骨銘心的疼痛。他們全躺病床上,打點滴,護士給他們上藥的時候,盡管她們已經盡力去忍,但是她們的眼睛出賣了她們,也許,出了病房,她們能笑上一兩個時不帶歇氣。
“屠哥,傷得怎麼樣?”
菜刀幫二哥袁平匆匆趕到。新星公司在皇朝酒店舉辦開業宴會,屠哥帶人去砸場子,本來以為一個公司,隻要屠哥出馬,他們必然縮卵,沒想到新星老大是雌的,根本談不上縮不縮卵,倒是將兄弟們的卵差點給踢爆了,屠哥腦袋也給砸了。
簡直太歲頭上動土,新星公司是找死的節奏!這些年來,誰敢不給菜刀幫麵子?
袁二哥正想率菜刀幫眾弟子蹋平新星,不料屠哥粗中有細,新星,居然能請動威名顯赫的陽半城,想必她們不那麼簡單。於是他阻止兄弟們立即為自己報仇,而是讓他去查一查路雲她們的底細。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袁平想想也是,於是親自出馬,不料調查結果讓自己都嚇了一跳。
“查得怎麼樣?”屠紅崗迫不及待地問。
屠哥,我們可能遇上硬茬了。”
袁平已經失去原來的銳氣,他將從手下的手機裏拷來的視頻給屠紅崗看,此視頻正是路雲和方,在野牛酒吧力雙挑光頭幫的視頻。
“光頭幫十幾個精英,竟然被她們打得跪地求饒,從此昆月沒有光頭幫。人們都稱她們為昆月雙煞。”
“麻麻p,我們怎麼惹上這兩個煞星?”屠紅崗一頭黑線。
“屠哥,不是我們招惹她們,是她們搶我們的飯碗。”袁平善意提醒。
“對,是她們招惹我們在先,麻麻p,敢在我碗裏搶食,我管他媽是誰,照滅不誤!我們不是光頭幫,老子就不相信倆臭娘們能有三頭六臂,是我們對不付不的?”屠紅崗咬牙切齒。
“放心吧,屠哥,你安心養傷,剩下的兄弟我來幹,我不信咱站著撒尿的爺們,還治不了倆娘們,”
“別,老二,哥必須親自報仇,不然傳出去,我還不是和光頭幫一樣,在昆月混不下去,隻好夾著尾巴滾蛋?”
“可是你的傷?”
“我沒事,休息幾就行了,咱們就讓她們多蹦達幾,權當人道主義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