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禾做完養生,身心舒暢,有如騰雲駕霧般回到家,家裏卻空蕩蕩的,出奇的安靜讓她突然心生忐忑,自從屠紅崗離奇失蹤,她的神經就越來越脆弱,或者越來越疑神疑鬼.
“洋洋……”她換下高跟鞋,放下手中的包,走到屠洋洋臥室門口,輕輕敲門,臥室裏沒人回應。她再加大力度,嗓門也加大,“洋洋,你在嗎?”
臥室還是沒有回應,她急了,推門一看,臥室裏空空如也。
“奇怪,洋洋去哪了?”商禾納悶。她撥打他的電話,電話是通了,但是一直沒有接聽。焦急之中,她猛然想起屠洋洋曾經揚言要找雙煞幫報仇的事,立即預感不妙,她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三步兩步衝進進自己臥室,果然衣櫃的門敞開,裏邊一片淩亂。
她徹底慌神了,屠紅崗在衣櫃裏藏槍,她是知道的,她下意識去尋找,果然槍找不到了。
出事了!她心裏跳出一個可怕的念頭。“袁平,洋洋出事了!”她聲音顫抖,老公不在,她隻能求助他的兄弟了。袁平心裏一陣煩燥,心這娘們真特麼地不要臉,自己老公丟了,大情事都找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有j情似的。
可是他又不敢撂電話,因為商禾剛剛在離一老道房間裏養完生,他不蠢,當然明白離一老道所謂的養生是神馬東東,換句話,現在商禾已經離一老道的女人,他依然惹不起。
“嫂子別著急,孩子貪玩,可能他玩嗨了,忘了回家呢。”他安慰商禾。
“不可能的,我打他的電話,一直是通的,就是沒人接。還有,老屠藏在衣櫃裏的槍不見了!”商禾斷然否定袁平的猜測,然後聲告訴他丟槍的事。商禾也是混過的人,緊急時刻還能保持警惕,以防隔牆有耳,也算是一時女中豪傑了。
袁平頓時頭就大了。心屠洋洋特麼滴真夠傻叉的,居然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動槍!如果他因此被雙煞幫人玩死,也就一了百了,隻怕萬一他將雙煞幫人搞死了,卻是給菜刀幫惹來一身騷,他袁平就虧大發了。
於是他急忙派出菜刀幫人馬,展開地毯式搜索,特別是雙煞幫出沒的地方,他讓在其附近的人馬立即出動,警告他們必須在屠洋洋動手之前,找到他,阻止他犯傻。
梅裏區附近的菜刀幫弟,立即趕往梅裏區,但是屠洋洋已經離開了這裏,所以當菜刀幫的一撥人趕到的時候沒有見到他,他們也不敢打聽,隻是在暗中觀察半,確定沒見到屠洋洋後才離開。
在步行街的時候,屠洋洋又與另一撥人擦肩而過,但是菜刀幫弟哪裏能想到,昔日一身名牌,打扮時尚的少幫主,怎麼會淪落成如此狼狽的下場,所以當屠洋洋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們隻將他當作流lang的乞丐。
屠洋洋已經成了傻子,當然也不認識這幫平日裏見到自己如同見著親爹一樣的人。還好,馬義的手法非常高明,明明是將人家弄成了傻子,喪失了絕大部分記憶,唯有還記得回家的路,不至於讓他迷失,導致他流落外頭,最後不是餓死就是凍死。
商禾正在家裏心急火燎地等著袁平的消息,忽然門開了,從門外進來一個麵目紅腫,衣衫襤褸的人,她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
“我是誰?”來人頓足反問,傻傻地望著商禾,他也想不起自己是誰了。
商禾聽來人聲音,象是自己的兒子屠洋洋,不由一激靈,帶著母性的敏銳,她下意識地打量來人,她仔細一看再看,終於一聲悲呼:“洋洋,你到底怎麼了?”然後將他緊緊摟入懷裏。
屠洋洋吸著溜到嘴邊的鼻涕,嗬嗬傻笑,“美女,好大的啊!”罷,竟然伸出鹹豬手,不由分就抓住商禾的一陣揉搓,動作粗魯又嫻熟。商禾的,剛才養生的時候,已經被離一老道保養的舒舒服服,何況屠洋洋還是她親生兒子,所以她除了震驚,沒有其他反應。
她雖然知道自己兒子不是神馬好東西,對女人是想玩就玩,不想玩就甩,但是他還不至於非禮自己的親生母親。再看他傻乎乎的樣子,目光散漫無神,她想他可能是真傻了。商禾頓時心如刀割,老公剛剛失蹤,兒子又傻了,老對她真特麼不公平有木有?換成誰,都會方寸大亂,尋死覓活。
可是商禾是一個堅強的女人,老公失蹤之痛,經離一老道一節養生課程就讓她忘記得七七八八,現在兒子也出事了,命運仍不能將她擊垮,“袁老二,屠洋洋傻了!”她打電話給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