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後來居上,仰脖一陣猛吹,來勢洶洶,竟然比解軍山早見底,他拿著空酒瓶,瓶口向下,向大家展示,“好!好……”
所有人都鼓掌叫好。
接著解山也喝光了酒,大家又一陣喝彩,王司令看到這邊那麼熱鬧,不由好奇,和梁司令一起過來看。
“有什麼好事啊?一個個叫得那麼歡?”
“報告司令,我和馬哥拚白酒,結果我們打成平手!”解軍山起立報告,然後坐下,可惜坐下的時候屁股失去準頭,坐偏了,一屁股坐地上,手中的空酒瓶“叭”一聲摔地上,頓時滿地玻璃碎片,他連著掙紮幾下都沒能站起來,引得大家哄堂大笑,連王司令和梁司令都忍俊不禁。
“馬教官,你一個人能喝這麼多酒?”梁司令指指馬義跟前的空酒瓶,再看看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非常驚訝。馬義羞澀地撓頭,這酒是他“喝”的不假,可是他也是有作弊滴。
王司令則捋起衣袖,“馬教官,好酒量啊,想當年,我老王年輕的時候,在酒桌上也從不輸人,今我們就對吹一個,怎麼樣?”
“呃?……”鬧哄哄的現場立即安靜了,仿佛時空瞬間都靜止了一般。
“王司令,你都奔六了,別和輕年們比了。”梁司令聲道,王司令卻向他使了一眼色,然後對大家道:“怎麼?就興你們和馬教官拚酒,就不興我這老頭和他拚,哼,你別看我老了,咱是老當益壯!我告訴你們,今不僅我要與馬教官拚,咱梁司令也不能例外,你們好不好!”
“好!”不知道誰帶頭吼了一聲,然後大家紛紛叫好,難得首長今心情好,他們當然不能掉漆了。
“這個……王司令,我們喝酒可以,但隨意好不好?”王司令是首長,年紀也在那擺著,馬義可不敢與他拚。王司令卻不同意,“馬教官,哦,不對,是馬哥,你與解軍山是吹白的,我已換啤的了,怎麼能隨意呢?老話,感情深,一口悶,你可不能不給我麵子啊!”
好吧,馬義不敢再話了,人家按職務,是自己的首長,而且是南雲軍區軍銜最高的首長;按年紀,他可以當自己的爺爺,他都已經叫自己馬哥了,如果再推辭,就真是不識抬舉了。
“好,王司令豪情,我馬義誓死追隨!我先幹為敬!”罷,他率先舉起啤酒就吹,王司令也不甘落後,抓起酒瓶就吹……
“加油、加油……”
餐廳裏一陣陣有節奏的鼓掌聲和口號聲再度響起,馬義悄悄控製自己的速度,看到王司令酒瓶見底了,他才隨後跟上,“哈哈……”王司令放下酒瓶子,哈哈大笑,“爽,真爽,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惜歲月不饒人,我年老體衰,不比你們年輕人啊,不勝酒力了,馬哥別見怪啊。”
馬義正想“哪敢哪敢,”王司令已經招手,“但是喝酒就要盡興,老梁,你上!”
他們倆拍擋多年,剛才他一個眼神,梁司令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也不含糊,他抓起一瓶酒,“馬哥,咱們也走一個!”
剛剛王司令吹了一支,已挑起了大家的狂熱,大家都忘記他們是首長了,現場氣氛就更活躍了。
“走一個,馬哥,走一個……”在大家高聲呼喊中,王司令高興地看著一個個熱情揚溢的笑臉,心,嘿嘿,馬教官這回走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吧。想著想著,也情不自禁地加入呐喊的行列,“馬哥,走一個……”
神馬叫盛情難卻?這才真正叫盛情難卻,馬義本來就是不善拒絕的人,現在他更不知道該怎麼推辭了,好吧,喝吧!
“來吧,梁司令,依王司令的,感情深,一口悶!先幹為敬了!”
馬義抓起酒就對嘴吹,梁司令自然不甘落後。
慶功宴沒有因為兩位司令的加入,氣氛變得拘謹,反而進入了一個新高,潮,讓所有**呼過癮,畢竟司令很少有機會放開地與他們這麼同樂啊。
相對於軍區餐廳的歡聲笑語,象山別墅裏,卻是愁雲慘淡。
阿超死了,線索斷了,警方是死於吸毒過量,路雲憑直覺,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可是人家是這方麵的專家,是國家執法機構的合法代表,他們的結論,不是區區一個地下世界的前殺手的直覺能推翻的。
當然路雲也不會跑到他們麵前,阿超的死有疑點,讓他們立案偵察,不然她不是傻子,就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