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在河醫院忙了一整,眼看到了白雪和長孫絳英放學時間,於是他匆匆告別駱蓉和蒙正義,開車去學院接人。駱蓉悄悄站在窗戶後麵,看著馬義的車離開,心裏有不出的惆悵。
緣份這東西,起來也真奇怪,明明他已經將推到自己身邊,卻又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駱蓉,如果愛他,就勇敢追唄,女追男不可恥,可恥的是明明是自己東西,卻假裝大方拱手讓人。”付絲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驄蓉身後,駱蓉嗔怒:“你才是東西!”
付絲雨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羞她,“嘻嘻,那麼快就護著人家了?八字已經有幾撇了?”駱蓉又羞又惱,“付絲雨,你胡八道什麼?我們隻是朋友而已。看你,年紀輕輕,就象一個八卦婆,心施南甩你!”
“切,他甩我?他是我什麼人?告訴你,我都不想理他呢,一個警察而已,成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再世似的,就剛才你沒看見,竟然用槍指著馬義的樣子,那樣子看起來多討厭就有多討厭!”
“剛才動槍了?”駱蓉非常驚訝。
“是呀,你一直在急救室沒看見,我是剛好路過,為這事我還罵了他。”
“按你這麼,你是在施南的槍口下救了馬義嘍?”駱蓉嘴角蕩起一絲壞笑,付絲雨沒有發覺異樣,自顧自地道:“差不多吧,哼,對一個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動槍,狐假虎威,隻有施南這種沒品的警察才會幹!”
“你還蠻有正義感嘛!”駱蓉揶揄
“必須的必!姐我是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洲!”付絲雨一副姐不畏強權,為正義挺身而出的樣子。
“英雄救美女,巾幗救帥哥,聽起來挺浪漫咧!”駱蓉再揶揄。
“幾個意思?”付絲雨終於聽出駱蓉的話外之音。
“馬義有沒有感動到想以身相許啊?”駱蓉不答反問。
“切,駱蓉你太瞧我啦,老話得好,朋友夫不可圖!姐我可是有品之人。”
“胡八道,他是誰的夫了?”駱蓉鬧了個大紅臉。
付絲雨頓時大驚怪,“我馬義是你夫了嗎?我以我的良心起誓,我沒這麼!咦,駱蓉,你臉為神馬那麼紅?是花兒嗎?”駱蓉差點被她氣得背過氣去,“我臉紅關你什麼事?我腎上腺素分泌過多不行嗎?”
付絲雨打了一個冷戰,“妹紙,別那麼激動行啵?萬一讓別人看到,不知道的還以是我性侵了你似的!”
“不可救藥的女流氓!”駱蓉轉身而去,留給付絲雨一個妖嬈的背影,付絲雨撇撇嘴,“切,有色心沒色膽的家夥,命裏注定明年必須再過光棍節!”
馬義剛離開河醫院,他電話就響了,他看了一下號碼,是陌生號碼,他以為是騷撓電話,於是果斷掛機。不一會,電話再響,他再掛,然後電話再響,馬義屈服了,按下接聽鍵。
“喂,馬義,你有時間嗎?我有事找你。”
電話裏的那個聲音,既熟悉又陌生。馬義拿著電話,思索良久,才緩緩道:“好吧,你在哪裏?”
“在南區公園,就是上次我們相遇的地方。”對方聲音晦澀,馬義則一陣惡心,因為那地方,及在那地方討生活的人,讓他感到惡心。他腦海閃過那個臉上有一道傷疤,渾身疾病的女人的身影,她曾經是自己的全部,也曾經是自己愛情的鶴頂紅。
馬義再看了一下時間,去一趟南區公園,再去接白雪和長孫絳英,還趕得上她們放學的時間。他與菊子之間,已經無情誼可言,不論她找自己什麼事,也就三言兩語就能搞掂,不會占用他太多時間。
到了公園門口,他停好車,直奔公園僻靜處。
菊子卻沒有如約出現。
“菊子,我到了,你在哪?”馬義輕聲叫喚。四周一片寂靜,空無一人,別遊客,連失足女及為照顧失足女生意而來的農民工或本地老大爺們,都一個沒見著,仿佛這裏已經成為被世人遺忘的角落。
“菊子,出來吧,我到了。”馬義再叫一聲。
樹叢後終於有了動靜,菊子從樹叢後走出來,她手指間夾著一支香煙,臉罩寒霜,乍一看,象極了六七十年代電影裏的女特務。緊隨她身後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粗壯的胳膊上,紋著一條透著邪惡的蜈蚣。
接著,馬義身前身後,陸續冒出幾個麵目不善的人,無一例外,每個人身上都有紋身,頭發不是染紅,就是染黃,有一個染七彩的,硬生生將彩虹搬自家頭上,他們一臉凶神惡煞,除了蜈蚣,其他人都手握一把關公刀,馬義數了一下,一共是五人四把關公刀。此關公刀空有“關公”這名,與三國名將關羽沒半毛錢關係,和他的青龍偃月刀風也牛馬不相及,甚至山寨到讓人心酸,就是將一把普通砍刀,焊接在一根長米左右的鋼管上,不過,此關公刀做工雖然粗陋,但是相對於西瓜刀,也算是大殺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