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揮手回禮,然後向他們介紹呂賀。
“他叫呂賀,是我的好兄弟,從今開始,他就是你們的老板,他將代表我管理這家酒店,所以請你們必須要配合好他的工作!明白嗎?”
“明白!”一眾大漢異口同聲回答,然後一起向呂賀再次鞠躬敬禮,步調整齊劃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事先經過排練,“呂哥好!呂哥有事請吩咐,我們一定服從呂哥安排,努力工作!”
十幾個人一齊聲,致敬,那場麵雖然不能氣勢恢宏,但是已經足以讓身份卑微的呂賀享受到受人尊重的的快~感,他瞬間明白為什麼古往今來,會那多人喜歡追逐權力,原來權力給人帶來的那種飄飄然的高高在上的快~感,確實讓人迷戀。
他有些尷尬地整一整理自己皺巴巴的工衣,工衣的衣領上還沾有血跡。原來下午的時候,他下班回到出租屋門口,現駱蓉被幾個陌生人綁架,於是他想都不想就衝上去施救,結果人沒救成,自己卻被打成重傷。傷治好後,他們就去吃飯,吃完飯,就到這裏來了,他都忘了換一身幹淨的衣服,結果穿成這樣就過來了。
馬義也看到了他的尷尬,於是安慰他,“沒事,這樣更顯低調!”
低調?呂賀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心穿著髒兮兮還血跡斑斑的工衣出現在高檔酒店,如果這也叫低調,那就是低調的詞意已經產生了異變,不再是原來那個意思了。不過他很快就不感到尷尬了,因為阿豹他們,沒有一個因為他穿的寒酸而恥笑他,反而眼裏充滿對他的敬畏,猶其是下午動手打過他的那兩個人,更是一臉驚懼,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當然,這也是權力帶來的好處。如果他還是那個電工呂賀,他穿成這樣子出現在這裏,遇到客氣的保安,可能好聲好氣請他離開,萬一遇到自以為是,又脾氣爆燥,肯定直接將他轟走,你慢走一點,人家就敢大鐵棒往你頭上招呼。
“你、還有你,出來。”呂賀衝那兩人勾手指。他倆對視一眼,然後戰戰兢兢地出列,走到呂賀麵前,懷著一絲僥幸,希望呂賀貴人多忘事,於是裝懵:“呂哥,有什麼吩咐?”
阿豹他們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新來的呂哥叫上前,他們都是綁架駱蓉或伏擊馬義的參與者,他們心裏當然能猜到呂賀特意叫他們出列的原因,他是在搞秋後算帳呢!所以他們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受到株連,至於同伴接下來會遭受什麼後果,唉,隻能聽由命唄!
馬義也不出聲,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想看看呂賀怎麼處理自己的私人恩怨。
呂賀也不出聲,盯著那兩個人半,盯得他倆心裏直毛。
濱海國際酒店門口,突然陷入安靜。“嗒嗒……”一陣牙齒打架的聲音響起,那兩人顫巍巍抬手擦拭腦門的冷汗。
“你們叫什麼名字?.”呂賀終於開口問話,但他麵無表情,語氣也一樣,沒人能聽得出他是喜是怒。
“我叫阿才。”一個人回答。
“我叫阿正。”另一個人回答。
“好,好。”呂賀連了兩聲好,卻沒有他們好在哪裏,是名字好呢還是他們人品好,抑或是長相好。阿才和阿正更忐忑了,今年本來是他們的本命年,可是他們年輕氣盛,偏不信邪,拒絕老媽讓自己穿紅褲頭的好意,結果出事了。
就在幾個時前他們剛將人家痛毆一頓,當時他們仗著三金幫這個金字招牌,心裏根本沒有多想,揍人的時候是有多大勁就出多大力,沒有半點偷奸耍滑。可是老不長眼,幾個時後,被自己打得滿地找牙的人,居然搖身一變,成為自己的老板,他現在點名要見自己,看他表情,顯然是要搞秋後算帳,他們連最後一絲僥幸都沒了。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他倆好想大哭一場,以表達對老不公平的抗議。可是這能怪誰呢?誰讓他們不穿紅褲頭呢?這是典型的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哭是木有用滴!所以我們千萬不要仗著年輕,初生牛犢不畏虎,該聽的話一定要聽,該做的事一定要做,不該做的事情千萬不能逞強去做,不然是會闖禍大大滴!
呂賀看他倆如喪考妣,與之前的凶神惡煞沒法相比的樣子,他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你倆以後就當我貼身保鏢吧。”呂賀表麵平靜地道,仿佛不是在宣布一個事關他人身安危的決定,而是宣布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此言一出,不僅阿才和阿正怔住了,連阿豹他們都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