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時玩到嗨皮時,他心裏還莫名其妙地感謝馬義,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還可能不舍得放下事業到島國享受人生。
可是,馬義這鳥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剛滅了他堂,又將他的玄堂一窩端了!
玄堂,不僅是他東方鑫的臉麵,更是他的掏金機,專門為他掏金的,玄堂一年的收入,比其他三個堂一年收入的總和還要多,馬義滅了他的玄堂,等於掐住了他的脖子,所以他不動怒才奇怪。
給東方鑫彙報的弟站在一邊不敢吭聲,老大心情不好,現在出聲等於自找苦吃。
可是他不出聲,並不等於他沒有苦頭吃。“步高呢?他手下養那多人,都是吃幹飯的嗎?”東方鑫衝弟狂吼,弟心裏委屈啊,他一直隻是跟在東方鑫身後的跟班,其實對步高並不熟,步高到底是吃幹飯的,還是喝稀的,句真心話,他木清楚,當然也不能怪他啦,因為那不是他工作範圍嘛。
但東方鑫是老大,衝弟飆是老大的特權,沒有特權的老大不是好老大,這樣的老大木有意思對不?所以他才不管誰是誰非,哪怕真是自己的錯,但是在他眼裏,錯的仍然是弟。作為弟,也隻能認了,不然誰讓你是弟的,作的,就應該有隨時被老大吼的覺悟。
“步高失蹤了。”弟擦著腦門的汗,聲回答,東方鑫突然暴起,一腳將弟踹到牆角,“你特麼滴話能使點勁麼?,沒吃飯嗎?”弟忍著疼痛,掙紮著站起來,呼吸了幾口空氣,然後大聲道:“步高……失蹤了。”
東方鑫上前一耳光扇過去,“你特麼滴不服是吧?那麼大聲幹毛啊!”
弟半邊臉頓時又紅又腫,他卻不敢頂嘴,委屈得象一個受盡家婆虐~待的媳婦。這次東方鑫出逃島國,誰都沒帶,隻帶他一個人,本來他還驕傲了幾,因為陪老大跑路也是一件美差事,不僅可以免費出國旅遊,還明老大當自己是兄弟,你想啊,如果他不把你當兄弟,他會把放心把你帶在身邊跑路嗎?
這個道理,是個人,用漆蓋都能想明白。
他還幻想著,等國內風聲過後,老大光榮回歸,然後會看在自己陪駕有功的份上提撥自己,不料國內風雲突變,三金幫又丟失一塊地盤,連累自己被老大又是腳踹又是大耳刮子,特麼滴還讓不讓人活啊?
“打電話給都蔓,讓她到濱海調查玄堂到底生了什麼事?步高這老子幹嘛去了!”東方鑫怒火泄得差不多了,於是開始布置任務。弟不管怠慢,立即打際長途給黃堂堂主都蔓。
黃堂雖然地處內地省份安肥省,但是與濱海距離相對近,派她去了解情況比較合適。都蔓接到老大指令,自然不敢推托,她立即趕赴濱海,至於她到濱海是如何展開調查的,調查的結果如何,咱暫時不。
弟下去後,東方鑫站在窗前思考了半,隨即撥通國內的一個電話,此刻他已經收起暴怒和乖戾,態度極其謙恭,甚至巴結,“老板,我在濱海的產業被人給黑了。”對方顯然非常意外,“你什麼?怎麼可能?”
“是真的,我已經收到確切消息。”東方鑫聲音深沉,但不敢失尊敬,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悲情。“老板您也知道,濱海是我們三金幫的掏金場,失去了這塊風水寶地,三金幫幾乎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好久才悠悠問道:“這邊你不是一直讓步高看著嗎?他人呢?我怎麼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那好,等你有結果再告訴我,我這邊也通過某些渠道打聽一下。”
“感謝老板!”東方鑫道,然後猶豫了一下,問道:“國內有沒有關於三金幫的其他不好消息?”
“暫時沒有。我相信梁耀海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奈,他的手伸不出南雲省,但是為了預防萬一,你還是先在外邊呆著。”
“明白。濱海那邊就靠老板您多多關照了,不論結果如何,該您那份,一分都不會少。”東方鑫誠懇地道,對方沒有接話,將電話掛斷了,東方鑫放下電話,久久不語,心裏莫名其妙生出一種英雄末路的無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