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警官誌得意滿,坐在警車裏閉目假寐。
他是步仁老媽的幹兒子,還是挺純那種,到底有多純呢?比農婦山泉水純麼?當然木有啦了,都神馬年代了,純潔早已經成了抽象名詞,你今生若能夠偶爾見過純到爆炸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那麼你這輩子值了。
當然,他們的關係,絕對沒有幹女兒與幹爹的關係齷齪。他們的幹親關係,完全是當初,警官為了搞好警民關係,想抱抱步高的粗腿,又不得其法而入,所以他在絞盡腦汁之後,突奇想,一咬牙一跺腳,認了步仁老媽當幹娘,以最大的熱忱向濱海市地下世界一哥靠攏。
老太太耳不聾眼不花,更沒有老年癡呆,當然能一眼看穿警官的良苦用心。她有感於他為了保一方平方, 不惜屈尊降紆,巴結自己這個老婆子,自然欣然應允。當然她真正的原因是她看中他的警察身份,兒子與侄子都是地下世界的人,作為濱海地下世界得高望重的老前輩,她當然深喑認警察當幹兒子帶來的種種好處。
於是兩人各懷鬼胎,一怕即合,他成了她的幹兒子,她成了他的幹娘。
現在步仁死了,步高失蹤了,對她一個已經一無是處的老不死的老女人,警官本打算想將這段幹親不了了之的,不料幹媽找上門來了。她的要求簡單,幫她搶回濱海國際酒店。開始警官還猶豫,他區區一個肩扛一星兩杠的警察,能量畢竟是有限滴。幹媽似乎算準了他會借口推辭,她也不惱,而是開出能瞬間就讓警官腎上腺素飆升的條件:事成之後,分他百分之三十的幹股。
濱海國際酒店是五星級酒店,作為一名職業警察,他不懂它市值是多少,但是他知道,假如自己擁有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名車、豪宅、高品質的生活將從此開始。於是他立即表示,他是一名人民警察,他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的安全,濱海國際酒店是幹媽的產業,現在落入不法份子手中,他必將頃盡全力,排除一切幹撓,為幹媽奪回來。
於是一對幹母子,鬼鬼祟祟密謀了半,最後鼓搗出今這出鬧劇,就等馬義動手打人,然後他出手將他給拘了。
接著,就會有警察上門,酒店嘛,聲色犬馬的場所,有幾家屁股是幹淨的,黃、賭、毒絕對一查一個準,然後就是封店。最後再看馬義的態度,如果他還不知死活,違法抗法,就讓幹媽報案,步仁被殺身亡,當時是有目擊證人的;關於步高失蹤案,不管是不是他幹的,最後都可以栽到他頭上,這個年頭,對於一個從警十幾年的老警察,造一點冤假錯案木有壓力啦。
數罪並罰,就算馬義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
警官正想到得意之處,忽然,有人拍他肩膀,黃梁美夢被無情打斷,他頓時心頭火起,特麼滴,哪個屌毛哪麼不懂規矩,警察的肩膀是隨便可以拍滴?他扭轉頭正想飆,卻看到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那笑有點邪氣,玩味十足。
“警官,睡著了?做夢了嗎?”那張臉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
警官正想喝斥,卻現他手腕上的手拷已不翼而飛,“馬義……你……你的手拷呢?”
“是它嗎?”
馬義從坐椅底下拿出一副已經打開的手拷,晃了晃,金屬折射陽光出的光亮讓警官睜不開眼。警官用手擋了一下,“放肆!”他大怒,他想命令看押馬義的協警給他重新拷上,卻看到那協警目光呆滯,嘴角的口水能有半尺長。
警官心裏“格登”跳了一下,盡管華夏公務員都是無神論者,不相信鬼神之,但是警官還是莫名其妙地汗毛倒豎,“你……是人是鬼?”他結結巴巴地問馬義,馬義沒有回答。
“你看看這個。”他將一個本本丟給警官。警官接過本本,頓時手腳就不聽使喚,直打哆嗦,“你……你……”
“別話,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馬義收回本子。
“是,是,我什麼都沒看到。”警官來的時候,因為興奮,水喝多了,所以腦門的冷汗就象山泉水冒得特別勤快,還好胯下的水閘質量還不錯,沒有漏水。馬義不想鳥他,“停車,我要下車。”警官立即讓司機停車,後麵那輛車也停了下來。
警官不用馬義吩咐,上去將路雲請下車,馬義上前一步,道:“不用了,你讓你的人下來吧,我想借用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