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馬義慘笑,“你別我當是傻子。”
“好吧,我當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們玩也玩夠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
宏孝郎隻來得及出一個“不”字,就瞬間被無根火吞沒了,同樣也不到五秒,他就化成了一縷青煙,消散在石屋裏。
馬義轉身走出石屋,會合路雲她們,打道回府。
蒼財富還在家裏等候國際友人給他帶來好消息,外門突然出現幾個西裝筆挺的人,為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國字臉、平頭、不苟言笑的樣子。他走到蒼財富麵前,出示自己證件,“我們是國安局的。”
旁邊一個年輕人則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逮捕令,“蒼財富,你被捕了。”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蒼財富是官場老將,當然知道國安局是神馬部門,可是他自認為自己沒幹什麼傷害國家的事,憑什麼他們要逮捕自己呢?莫非這就是傳中的“人在家中坐,禍從上來”?
“誒,誒,同誌,是不是其中有誤會?”他心頭有些不悅,普通民警辦錯案抓錯人,貌似情有可原,人家水平有限能嘛。難道你還不能原諒人家犯錯?但國安局的人居然也搞這種烏龍,蒼財富心裏就有點難以接受啦。
“誤會?也許吧。”中年男子道, “你會有機會解釋的,但不是現在。”
然後他揮揮手,旁邊另一個年輕夥跨步上前,不由分就給蒼財富上拷,蒼財富想掙紮一下,可是他老胳膊老腿的,怎麼是年輕力壯的夥子對手,夥子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將他給拷上了,他又想耍賴不起來,結果被人一左一右挾持著,押出別墅,塞進車裏。
蒼陽威接到通知的時候,蒼財富已經被押離濱海市,他若再想見到自己老子一麵,恐怕得費些周折了。他有些懵,他根本想不出自己老子,一個快要死的老頭,怎麼就惹上國安局的人,他托了好多關係,才慢慢打聽到一些消息,原來自己老爸牽涉到一起間諜案,他暗中協助外國特工在華夏進行破壞活動。
拷,這還了得?
別蒼陽威作為華夏政府的官員,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明白這其中意味著什麼,如果在抗戰年代,那就是漢奸行為,槍斃是妥妥的,就算王老子都逃不了。
擎巨柱轟然倒塌,蒼家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蒼陽威哭喪著臉。組織上已經找他談話了,聽他們的意思,他的仕途可能因為自己老子的事受到影響。關於這一點,他是深信不疑,因為他自己也知道,憑自己那兩把刷子,能坐在濱海市衛生局局長的位子,除了大舅哥的關係,其實自己老子也出不少力,他雖然已經退位,但他縱橫濱海多年,底子多少還有一點。
可是你有關係有後台,人家也有,也許人家一時半會比不上你,但是他們肯定一直在等機會。
現在機會終於來了,那些曾經暫時安份的人,肯定會跳出,踩死自己,然後他們上位,畢竟局長這個位子還是很誘惑人滴。蒼陽威想得透徹,他也有這個心理準備,他不會強占著茅坑,混官場這麼多年了,這點覺悟他肯定有滴。因為當年他不就是這樣爬上來的嗎,現在故事重演,隻不過是角色變換了一下而已。
官場嘛,本來就是一本厚黑全書。
他現在唯一的不滿是對自己老子,你你都快要翹辮子的人了,為毛還瞎折騰呢?現在好了,不僅自己晚節不保,蹲了大牢,還要影響到自己子孫後代!人家都是子女坑爹,他則恰恰相反,是爹坑兒子,坑子孫後代,真特麼滴的有這麼當爹的嗎?!
濱海女強人閻紅梅也情緒低落,她在濱海市能夠長袖善舞,一半是歸功於自己的哥哥閻奎,另一半則是便宜家翁蒼財富,如今他出事了,她自己就象一架飛行中的戰鬥機,其中一個動機突然生空中停車。
“作孽猶可救,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仰長歎。
事到如今,蒼家,算是徹底完了,她對這個家也可以完全死心,就差最後攤牌了。
“聽最近你與你的秘書很忙,對嗎?”她突然抬頭問蒼陽威。
蒼陽威沒料到她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討論這些事情,所以蒼促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放心,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覺得我應該成全你。”
閻紅梅裝作很豁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