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的老家在桂西省中部山區,離濱海市有一千多公裏的路程,他帶著路雲和米莉莉,扛著大包包,從濱海出,一路奔波,在經曆火車、大巴車、三輪車輪番上陣之後,終於在第二午後趕到一座山前,雖然山不算很高,但是山外有山,連綿不絕,山口有一條蜿延的路沿山而上,差不多到半山腰的時候,路就改變方向,一直往山裏延伸。
米莉莉放下手中的行禮,手搭涼棚往山上觀望,山上樹木蔥蔥,山巔之上就是青白雲。
“馬義,你千萬別告訴我,你的家在山上。”
“不在山上,在山裏邊。”馬義指著大山深處如實回答。
米莉莉頓時有些泄氣,雖然馬義曾經告訴過她,他的家在大山裏,但是眼前的一切仍然讓她難以接受,“這裏路都沒有,我們怎麼進山啊?”
“這不是路嗎?”馬義指著眼前的羊腸道,“我們祖祖輩輩都是踩著這條路走出大山的。”
路雲搖搖頭,歎氣:“唉,你家鄉的環境比白雪家鄉還艱苦啊!”
馬義一陣羞澀,雖然他相信米莉莉和路雲並不會因為自己家鄉條件艱苦而嫌棄自己,但家鄉條件確實讓人汗顏啊。然而老話得好,狗不嫌家貧,子不嫌母醜。所以家鄉盡管不盡人意,可是他也不忘記給客人誇一下,往它臉上貼貼金,“我們這裏交通雖然不方便,人們生活也困難,但是山清水秀,風景優美,森林茂密,是然氧吧,絕對不會有霧霾氣!”
路雲顧及馬義麵子,所以不想打擊他,所以她笑而不語,但是米莉莉卻不依不饒,她指著地上的行禮,嘟起嘴,“哎呀,你少吹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寧願在濱海裏呼吸霧霾,也不願意到這荒山野裏吸氧!還有,目前最重要的是必須你趕快想想辦法,怎麼將這些行禮弄上山。”
馬義被米莉莉嗆得無言以對,半晌才道:“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罷他在路邊砍來一根竹子,掐頭去尾,做成一根扁擔,然後將所有行禮分掛在扁擔兩頭,兩手輕經一提,扁擔穩穩落在肩上。
“走吧。”他招呼路雲姐妹倆。
米莉莉看到馬義挑擔的樣子,心裏覺得又是好奇又是搞笑,於是她搶著要挑擔,馬義拗不過她,隻好將擔子放她肩上,可是擔子剛上肩,她就現挑擔子遠沒有自己看到的輕鬆,她還沒有來得及邁開步子,擔子突然前頭就往下墜,她本能地趕緊用手去提,結果擔子又忽然往後沉,還帶動她腳下站立不穩,“喂,喂,這是怎麼回事呀?”
米莉莉嚇得哇哇叫。
“還是我來吧,別把你腰給閃了。”
馬義再將擔子收回,放到自己肩上,然後往沿路上山。他從就在這條山路上行走,再加上現在他修真已經晉級到元氣六重,所以盡管肩上挑著行禮,他仍然健步如飛,路雲和米莉莉也不是嬌滴滴的軟妹子,雖然她們不會挑擔子,但是空手走山路完全木有壓力。一行三人,馬義在前麵帶路,路雲和米莉莉緊跟其後,往山裏走去,大約走了半時,一棟白色建築出現在他們眼前。
“馬義,那應該是你的新家吧?”
米莉莉指著新樓房問道。
馬義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新樓房,它在一片低矮的泥坯瓦房中顯得鶴立雞群。
“應該是吧。”他回答。然後他就看到他媽媽從家中走出來,“那是我媽,她來接我們了。”他回頭對路雲道,路雲心裏突然一陣狂跳。雖然她已經與馬義媽媽通過多次電話,但是她畢竟是第一次上馬義家,第一次正式見自己未來的婆婆,所以盡管她是江湖兒女,也禁不住有些害羞,她有些手足無措,竟然愣愣地裹足不前。
“雲姐你幹嘛呢?快走快走,我渴死了,我想趕快到家喝水去。”米莉莉神經大條,雖然馬義媽媽也是她未來婆婆,她甚至從來沒有與她過話,可是她心裏一點都不緊張,反正馬義的媽,也是自己的媽,緊張啥呀?她是這麼想的。
路雲扭頭罵道:“催毛線啊催!”
“咦,雲姐,你臉怎麼紅了?”米莉莉不在乎路雲的罵,反正她已經被路雲罵習慣了,所以她有心情去觀察路雲的臉色,一看之下,她頓時好奇心旺盛。路雲揉一下自己的臉,“爬山那麼累,當然會氣喘,氣喘當然臉會紅了,你還不是一樣!”
“馬義,我有臉紅嗎?”米莉莉不相信,於是問馬義。
馬義回頭,莫名其妙地望著路雲和米莉莉, “有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