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罕默德的交通工具是一輛二手米國悍馬車,高底盤、大排氣量非常適合在飽經炮火摧殘的敘國公路奔跑。馬義他們身穿敘國安保公司的製服,為了隱藏他們的真實目的,他們沒有攜帶熱武器裝備,隻是隨身帶著甩棍啦、橡膠警棍啦這些防暴裝備。如果放在華夏,你帶著這些東東上街,你也許對別人有一點鎮攝力,但是在烽火連,槍炮橫行,導彈簡直當作煙花燃放的敘國,它們就如同屁孩手中的塑膠玩具,木有任何殺傷力。
當然,馬義他們也不期望靠它們來防身,它們的作用,不過是一種偽裝而已。
上了車,馬義坐在副駕駛座。穆罕默德指著副駕駛座,對馬義道:“馬先生,坐墊下有一把沙漠之鷹,是我在戰場上撿到的,裏邊還有子彈,萬一遇到麻煩,你可以用來防身。”馬義聞言,伸手往座墊摸去,果然摸~到一把槍。沙漠之鷹是世界名槍,在手槍家族裏赫赫有名,它外形彪悍,殺傷力驚人,1.7毫米口徑的子彈,一槍可以將人的腦袋打爆,百米之內,一般的防彈衣根本起不到防護作用,因為它射的子彈可以輕鬆將防彈衣擊穿。
“好槍啊!”馬義撫著手中的沙漠之鷹讚歎。
穆罕默德眼看馬義喜歡,於是道:“馬先生,既然你喜歡,要不,這槍就送給你,作個紀念吧?”
馬義將槍再藏回座墊下,“穆罕默德,我謝謝你的好意,但這槍你自己留著防身用吧,你們國家現在還不太平,危險隨處可見,你更加需要它。還有,我們現在是朋友,你就不必叫我馬先生了,叫我馬義就行,這樣顯得親切。”穆罕默德再次眼眶熱,他重重地點頭,“好!”他。但是他仍然沒有直接稱呼馬義,因為他聽到解軍山他們都叫馬義馬哥,所以他也叫馬哥。
馬義應了一聲,再拍拍他的肩膀,“我們是朋友,生死與共的朋友。”
一路上,果然如穆罕默德所,前三百公路範圍內他們基本是暢通無阻,在經過政府軍關卡時,他們隻需要出示一下安保公司的工作證,就被放行了。
“我們馬上就要進入戰亂區了,大家要提高警惕,注意安全。”過了政府軍最後一個關卡,穆罕默德提醒大家。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山口,進入山口,裏邊就是戰亂區,政府軍、反對派武裝、愛爾死國武裝經常在這一帶活動,政府軍與反對派武裝打得你死我活,愛爾死國武裝又與政府軍大打出手,而反對派武裝也與愛爾國武裝勢不兩立。
總之,三方勢力在這裏你打我,我打你,互不相讓,互為仇敵,把這片地區搞得烏煙障氣,滿目瘡荑,甚至十室九空。
經過無數次炮火的摧殘,這條原本平坦的水泥路,已經坎坷不平,坑坑窪窪,民用悍馬優越的性能在這裏大顯身手,盡管穆罕默德的座駕是二手貨,但它仍然寶刀未老,再加上他嫻熟的駕駛技術,所以馬義他們坐在車上,雖然感覺顛簸,但是沒有任何不適感。
但是眼前及道路兩旁的滿目瘡荑,戰爭的殘酷,在他們眼前一臨覽無遺,卻對他們產生強烈的視覺衝擊和心靈震撼。雖然他們都曾經上過戰場,但那隻是規模的武裝衝突,比如在新薑滅幾個恐布分子啊,在華夏南方叢裏殺幾個武裝販毒份子啦神馬的,這些活對於兵王來,其實甚至都算不上戰鬥,柯建華和解軍山曾經與米國、鄴南的特種兵死磕過,但那也是規模戰鬥,破壞力遠沒有眼前所看到的觸目驚心。
隨著他們繼續深入戰亂區,戰爭的危險仿佛也越來越逼近了,所以他們的心情也開始越來越沉重,甚至有些緊張。
是的,緊張!他們心裏已經開始緊張了。
大家不要以為,軍人就真正不怕死,其實他們也怕。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也是人。是人,對死亡就有生的恐懼;因為他們也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父母親人,他們也想好好地活著,在父母膝前盡孝,在妻兒麵前承歡,一句話,他們不是聖人,更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而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但是,當他們必須麵對死亡時,總會豪不猶豫地慷慨卦死,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為他身後的祖國和人民築起一道血肉長城。他們之所以那麼勇敢,之所以在死亡麵前從不卻步,隻是因為他們是軍人,他們肩上扛著保家衛國的使命,他們是為了祖國和人民的幸福安寧才悍不畏死,他們是以自己的“死”,換回更多的“生”,這種精神,是最高境界的舍己為人,犧牲我,成就大我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