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冷笑道:“你好狂啊,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不信!”馬義果斷回答。
“你……!”橋本沒料到馬義回答得那麼幹脆,頓時怒不可遏,用槍口頂一下馬義的腦門,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仿佛下一秒他真會開槍殺人,可是他的手指卻始終不敢去扣動扳機。因為三井奮要的是活口,如果他將馬義弄死了,他也得死。
但是他也不敢放下槍,因為拷住馬義的手拷已經不翼而飛,他除了手中的槍,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製住馬義的手段。所以他既不敢開槍殺了馬義,也不敢放鬆警惕,不然萬一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三井奮不一定會讓剖謝罪,但是絕對會影響到他大好前程。
“既然你不敢殺我,不如把槍收起來吧,拿在手上不累嗎?”馬義淡淡笑道。橋本心裏驀然一動,似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他突然現馬義的笑容有點詭異。他本能地嚇唬馬義:“別亂動啊,不然我真開槍了!老子殺你就象捏死一隻臭蟲一樣輕而易舉!”
然而他的恐嚇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因為他看到的是一張笑得比菊~花還燦爛的笑臉。
“子,槍都沒了,你開個毛啊!”
橋本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果然剛剛還在自己手中的槍已經不翼而飛了。
“納尼?”
他望著自己空空的手,滿臉的不可思義,心想好端端的一支手槍,怎麼就會莫名其妙地從自己手上消失呢?貌似自己居然還未察覺。
“在這呢!”馬義提醒他。
原來槍已經到馬義手裏,至於是怎麼到他手裏的,對於橋本來簡直就是一個千古謎團,就算他窮其一生也未必能了解清楚。
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反轉,對著橋本。
“咕……”橋本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腦門瞬間就冒冷汗。
“牛桑,槍這玩藝容易走火,所以最好不要槍口對著人哈?”他心翼翼地道。
“喲,剛才你用它指著我的時候,怎麼不怕走火了呢?”馬義揶揄。橋本一陣尷尬,訕笑道:“還不是因為牛先生英明神武,不怕槍麼,再牛逼的槍在你老人家眼裏都不過是玩具,對吧?”
“別亂動!心駕駛!”馬義突然將槍口對準司機。原來司機眼看事情生逆轉,就想趁馬義不注意搞點事。不料馬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司機的動作還沒來得及開始,他已經洞若觀火了。司機頓時感覺後腦勺一陣陰風起,涼嗖嗖的,於是趕堅一縮脖子老實開車。
“好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倆個啦。”馬義重新將槍口重新對準橋本。
“我們好好談談吧?”
“好啊,你想談什麼呢?西京的美食還是美女?牛桑,我可是土生土長的西京人哦,對這裏的一切非常熟悉,如果讓我為你導遊,絕對值!”橋本腆著臉推介自己。
“子,你挺能演的,要不你就不要混地下世界了,混演藝圈吧!”馬義抬手拍拍橋本的臉,道。不知道橋本是真不明白還是假裝不知道馬義是在譏刺他,反正他是信以為真的樣子,臉露驚喜之色:“牛桑,你真的認為我適合混演藝圈?”
“是的。”既然人家愛裝,馬義就決定成人之美,於是點頭道。
“到華夏來,專業演被八路軍虐的鬼子兵,就是死了不能再死、死法非常悲催的那種,包你每年都能接到好多戲。”
馬義本來以為橋本會拒絕呢,不料他竟然兩眼放光地看著馬義,仿佛馬義就是一座金山銀山,“牛桑,演這種戲,一年下來我能掙多少錢?你有門路嗎?可不可以介紹我入行?”
“……”
馬義頓時無語。他隻是隨便而已,誰知道橋本竟然當真了呢?你你當真就當真唄,居然還讓老子給你介紹戲!麻辣哥逼,老子不是你的經紀人,而是你的敵人有木有?橋本卻貌似已經忘記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甚至直接就無視頂著自己腦門的槍,雙眼流露出熱切的期盼。
“牛桑,認識你真高興,我可以交你這個朋友嗎?”
馬義差點就為橋本無節操淚奔了。尼瑪逼,一分鍾前,他還凶神惡煞地用槍逼自己就範,現在居然死皮賴臉地要與自己交朋友?都島佬了變~態,原來不僅變態,還人格分裂!馬義不得不提醒他:“喂,我們不可能是朋友的,因為我們是敵人。你看,我手裏對著你腦門的是槍,而不是煙鬥?”
“牛桑,老話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橋本一臉討好的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