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除了三井奮和武藤雄三,房間門口兩邊,分別站著兩個精幹漢子,他們站姿筆直,很有站如鬆,坐如鍾的模樣,而且他們精氣內斂,肯定是武功高手,而且他們腰裏也別著槍,雙保險。
這些人,馬義稍稍作了分析,他相信他們都不可能對自己造成多大威脅,哪怕他們一窩蜂而上,他都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而且還能給予他們重創。
丟,神馬黑龍會,也不過如此而已!
馬義忍不住吐槽,他甚至為自己心謹慎感到不值,正想收回眼,準備開始行動,不料當眼的餘光掃到樓頂時,他的心居然莫名其妙就倏一下收緊。樓頂其實與其他別墅的樓頂沒啥兩樣,都是空蕩蕩的,這裏唯一不同的是,在樓頂的西北角,建有一座單獨的房間,房間外形很普通,麵積也不大,但是讓馬義心突然收緊的威脅正是出自這裏。
馬義頓時好奇心勃,因為自從他修真以來,還沒有什麼人或者什麼事能讓他作出如此反應。他心翼翼的將目光滲進房間,隻見裏邊有一個形容枯槁的島國男子,雙目微閉,坐在榻榻米上打坐,他年紀不下六十,一身忍者裝束,黑衣黑袍,頭上也披著黑色頭巾,連著臉也被遮住,如果不是馬義有眼,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
房間裏,一個刀架上擺著一長一短兩把倭刀,牆上還掛著各種忍者專用武器,比如苦無啦、甩手劍啦神馬的,馬義對忍者的了解不多,他能認出的就這幾樣東西。
這些都是一些普通東西,讓馬義突然有些緊張的是這個忍者。馬義與島國的中級忍者龜田孝交過手,深知島國忍者並不是浪得虛名,客觀地,他們確實還有一點真本事,再加上他們一些裝神弄鬼的東西,讓他們非常不好對付,當初如果不是玉哥兒助陣,馬義幾乎就栽在龜田孝手裏。
當然,如果是換作現在的馬義,要對付龜田孝,雖然會有一點壓力,但是他終將不會是自己的對手,二十招之內,馬義有把握讓他見不到第二的太陽。
然而,樓頂上的這個老忍者,雖然形容枯槁,象一個人幹似的,但是馬義居然感覺看不透他。從他身上,看不到半點武者的氣息,仿佛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但是他呼吸內斂,吐納之間非常有章法,最可怕的是,看上去他仿佛就是一座宇宙,給人一種浩渺無邊的感覺。
高手!
馬義腦海裏突然跳出倆字,甚至他突然間開始懷疑自己這次的行動,是否過於草率。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三井奮低估了馬義,認為自己略施計,馬義肯定就手到擒來,所以他沒有驚動三樓這個忍術高手,不然三井奮根本不需要使用下三濫手段,隻需要三樓這個忍者高手出手,馬義就很難從別墅裏安然出來。
鬆尾男是島國忍者流派中雨魔流派的高級忍者,也是雨魔忍者流的長老之一,本來象他這種身份尊貴的長老,是不屑出山給別人當看門狗的,可惜因為當今江湖,熱武器已經泛濫成災,冷兵器時代的忍者術已經日漸衰落,各個忍者門派也日漸蕭條,日子不好過啊,所以為了生存,鬆尾男也不得不放下~身段,為五鬥米折腰,甘心為黑龍會看家護院當打手。
不過,他畢竟是一個高級忍者,身份還擺在那兒呢,所以三奮井對他還算尊重,把他當作鎮幫之寶供著,輕易不讓他出手打架、殺人,讓他心理相對還比較平衡,甚至感覺自己出山遇到了明主。話他正在打坐修行,忽然他心裏產生一種被偷~窺的感覺,於是心頭一凜,倏一下睜眼,可是眼前除了蕩蕩的房間,並沒有其他人,他抬眼望向這間房子唯一的一個窗戶,可是那裏也沒有看到人影。
難道遇到鬼了?
鬆尾男納悶,隨即又啞然失笑,因為象已經達到他這種境界的人,早就不相信鬼神之了,所謂的鬼神,不過是一些人嚇人的把戲而已。
然後他更加納悶了,因為他剛才確確實實感覺到了那道偷~窺的目光,雖然他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它確確實實存在過。排除了鬼神,那麼隻有人啦。可是他將島國所有比較有名氣的忍者,包括其他武者都過慮了一遍,都沒有現其中有誰能夠在自己眼皮底下悄無聲息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