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方,現在正值初秋季節,所謂秋高氣爽,風淡雲輕,你卻著急~春,時令錯了哈!”米方莉莉滿臉鄙夷地看著方,她的話就象一盤冰水,往方兜頭潑下,瞬間就撲滅了方心裏的火苗,方頓時惱羞成怒,無比怨恨地瞪著米莉莉,咬牙切齒地道:
“米莉莉,你信不信我會殺人!”
方從來沒有這麼動怒過,一張~臉蛋猶如鋪了一層寒霜,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陰森恐怖,路雲她們心裏都一陣冷。一場喜慶,因為米莉莉的攪和蒙上陰霾,剛剛因為馬義收服黑龍會和安背進山帶來的喜悅,也頓時煙消雲散,屋裏的氣氛顯得怪異而緊張。馬義做為其中唯一的弱勢群體,自然隻能采取中立的態度,其他人,則都一臉憤懣地瞪著米莉莉,恨不得將這根攪屎棍丟火堆裏燒了。
然而始作俑者米莉莉卻沒事人一樣,摟著方的腰,涎著臉,諂笑著,嘴巴幾乎貼到她的臉上,“方,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別激動嘛,好不好?咱們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呢?”
方甩了甩腰,想把米莉莉的手甩掉,可是米莉莉的手就象螞蟥一樣緊緊攀住她,甩都甩不開。
“拿開你的豬爪子!”方冷聲喝道。米莉莉卻非但沒有放開手,反而摟得更緊,臉上的笑容甜得能擠出蜜來,然後用過來人的口吻勸道:
“方,別生氣哈,咱女人要注重保養,生氣讓我們容易變老。你看你姐我就是一個活生生例子,就是因為以前經常生氣,結果你看,十八歲的年齡,二十八歲的容貌,多悲催的人生啊!”要臉皮厚,米莉莉第二,就沒有人敢第一,為了平熄方的怒火,她都不惜醜化自己,雖然方明知道她是在胡八道,但是她為了討好自己,已經這麼作賤自己了,所以方哪裏還好意思生氣呢。
於是,屋裏再現和諧氣氛。幸好馬義對這一切已經免疫,所以不論她們怎麼鬧,他都不會象以前那樣感到頭疼,情緒也不會隨著她們的劇情改變而變換,反而會坦然麵對。
無為而治。
治國如此,治家亦是如此也。
這是他剛剛領悟的人生經驗。女人太多,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很牛叉,有時候會感覺自己好無助,好無奈。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們鬧去,不幹涉、不偏頗、難得糊塗、過自己的日子。
安背進山精神憔悴,低頭坐在真皮沙椅上,半沒話,雙手抓著頭,使勁地揪,仿佛頭與自己有仇。今上午他在島國西京大學表演講,演講還沒有結束,便遭到激進學生扔鞋子,人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自尊被傷得千瘡百孔,他應該是島國曆史上被本國學生扔鞋子的第一人,他被臭鞋的味道熏得現在還隱隱想吐。如果國人的反應到此為止,安背進山還能接受,因為與自己的性命和政治前途相比,這點委屈算得了什麼呢?
最讓他煩燥的是,他的演講已經引起國內外輿論一片嘩然。地球人都知道,安背進山是臭名昭著的反~華夏急先鋒,他上台當相後,就一直扮演著這個醜惡的角色。老話人以類聚,物與群分,所以聚集在他身邊的人,大都都是堅挺的**夏分子,仿佛華夏人睡了他們的女人一樣。安背進山則是他們的一麵旗幟,引領著他們在**夏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但是,在今,他們心中的大旗轟然倒下,他們瞬間感覺失去了方向,他們茫然無措。不過,他們不是普通百姓,他們也是政客,或者是島國的社會精英,所以他們在經過短暫的迷茫之後,很快清醒了,他們不由惱羞成怒,於是紛紛要求安背進山立即、馬上作出合理解釋,不然他們將啟動彈核議案,最後罷免相。
安背進山頓時頭很疼。
因為這夥人原本是他的根基,現在根基不牢,他已經有大廈將頃的危機感。
可是,他不敢向他們解釋自己為毛態度會生18度的急轉彎,如果他解釋了原因,不僅不會得到他們的諒解和同情,反而會遭到他們無情地譏諷和謾罵,罵他是懦夫,是叛徒,他們會無情地拋棄他。他的政敵,除了親華夏的那幫人,都上竄下跳,恨不得立馬將他拱下台。
總之,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安背進山使勁地揉著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振作一些。他已經將自己的心腹手下、智囊團的人馬都派出去了,到各個部門去滅火,上議院、眾議院、外務省、內務省、軍部……他本來想親自向添皇解釋原因的,因為他不能將真正的原因出來,所以他費盡心思,肚子裏已經杜撰好了腹稿,可惜添皇陛下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