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五分鍾,一分鍾就足夠了。”馬義給他一個燦爛的笑臉。陳義的好奇心一下就被他勾起來,他真想立馬知道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年輕人,到底能出神馬能服自己的理由。他轉而再一想,也許他們的背景真可以壓製錢富貴呢?
陳義不是官場白~癡,當然相信這完全不是沒有可能滴。錢富貴雖然在鑾西縣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是他充其量隻是一個縣的縣長,處級幹部,若放在古代,也隻是六品芝麻官,比他大的官多多得象牛身上的毛,他們要想壓製錢富貴,還不跟玩兒一樣?
可是他還是非常謹慎,雖然示意手下退出屋裏,卻讓他們守在門外,以防馬義他們趁機逃跑。
馬義示意自己身邊的人也退下。
商鋪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馬義拿出自己的紅皮工作證,交到陳義手中。當陳義看到馬義拿出紅色本子,他心裏就再猛然跳了幾下,已經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對他們采取強製手段了。當他一眼掃過證件上的幾個燙金字,他立即將證件交還給馬義,然後雙腳並攏,正想抬手敬禮,馬義立即製止他。
“別客氣,我姓馬,名義,你還是直接叫我馬義吧。”
陳義是正兒八經的警校畢業生,腦瓜子活絡,他立即明白了馬義的意思,他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他果斷放下手,兩腳放鬆。
“馬……馬義,看來我陳義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剛才多有冒犯,請你別介意。”
馬義擺擺手,道:“你是在正常執法,哪有什麼對不起的?而且在鑾西我是人生地不熟,一切可能還要仰仗你呢!”
“吧,你需要幫你做什麼?隻要我力所能及,一定盡力去完成。”陳義在警校的時候,就聽過國安—。據它就象當年雍正大帝的粘杆處,裏邊出來的人,不僅身手不凡,而且見官大三級,手中更有先斬後奏的權力。陳義一直對他們充滿好奇和崇拜。
所以,馬義一開口,他立馬答應了。同時他心裏還隱隱有一種感覺:關係到自己一生的機會貌似要來了!而他,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原來,陳義雖然也是鑾西本地人,但是與錢富貴一夥經常尿不到一壺。但是因為他是空降幹部,據市裏還有過硬的關係,所以錢富貴他們也不太敢擠兌他;而他呢,也明白自己下放鑾西,隻是一個過渡,他遲早要離開這裏,到更適合自己展的地方去施展自己的報負。所以他對錢富貴他們隻是保持著距離,對他們的所作所為,基本上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大家是大路朝,各走一邊,所以彼此間並沒有生過任何的衝突,甚至還保持著表麵上的客氣。
可是,因為馬義這個神秘人物的到來,讓他與錢富貴一夥之間的平衡,突然被打破了。以至於他一直安份的心,突然就燥動起來,哪種靠混過日子的心態一下子就被他甩到火星上去,整個人因為亢奮而躍躍欲試。
果然,男人其實沒有一個不是野心家。安於現狀,不過是因為沒有辦法突破現狀而已。一旦現狀生改變,沒有人會願意繼續蟄伏,而是會毫不猶豫地露出其銳利的鋒芒。
馬義從陳義的眼神裏看出了他的態度,明白他現在已經是自己的盟友了。
“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著,馬義拿出u盤,插到電腦上,然後示意陳義來看。
“果然是這樣!”當陳義看到閻和被林文光活活拷打致死的視頻忍不住一聲驚呼。
馬義看著他,奇道:“你什麼意思?”
“我實話對你吧,當時我就覺得閻和死得蹊蹺,躲貓貓致死不過是他們騙人的鬼話。但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我也不敢確定他的死因。林文光當狗腿子當得夠盡職啊!如果你晚來一半的,估計你的朋友也會死於躲貓貓了!”
陳義雖然是警察,但是對林文光的凶殘還是不寒而栗。
“誰不是呢。”馬義也有些後怕。因為阿豹萬一死在他們手裏,即使最後有他們陪葬也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人隻有活著才有意義。如果人已經死了,身後事你為他做得再多,他也不會死而複生,這個世界已經完全不屬於他。“所以你現在明白我們為什麼會打警察?為什麼不願跟你回去協助調查了吧?如果我們回去了,誰敢保證我們不是下一個閻和呢?”
陳義不由自主地點頭表示認可。
“那麼,現在應該是我們找他們算帳的時候了。”馬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