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理想雖然很豐滿,現實卻總是非常骨~感。他還沒來得及施展自己的抱負,就因為莫名其妙得罪了華夏地下世界的某人頭子,聽清楚了,是地下世界的某個頭子,而不是國家的領導人!誰曾想到他的命運就隨之發生了至命轉折,他的人生開始從輝煌走向黑暗,從幸運跌入災難,從一帆風順到處處受製肘。
都人倒黴了,喝白開水都會塞牙;坐在家裏,上都會掉塊石頭將你砸死呀。
安背進山腸子都悔青了,他堂堂一國首相,就不應該去得罪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混混!
實話,如果還可以讓他重新選擇,他寧願去得罪某個國家的領導人,也不願意得罪這個讓他惡夢連連的地下世界的頭子。因為得罪某個國家的領導人,雖然會引起國際糾紛,但是那也是國與國之間的事,不會危及到自己個人的人生安全,自己的命不會時時刻刻被捏在他人手來。
國家之間的事,是政治。政治這玩藝不過是政客手裏的玩物而已,那怕事件已經變得相當糟糕,他仍然相當有信心玩轉。
但是他與馬義之間的矛盾完全不一樣。
因為馬義不是政客,而是一個地下世界的頭子。他擅長的不是談判,而是擅長白刀子紅刀子出,一言不合就敢撥刀相向,甚至讓你生不如死!當然這並不重要,馬義喜歡玩刀,他安背進山手裏不僅有玩刀的人,還有玩槍玩炮的人!而且人數是馬義的幾萬倍!
安背進山曾經以為自己穩操勝券。
馬義在他眼裏不過是一隻螞蟻一樣的存在。
然而事實是,當他真正麵對這樣的敵人時,他除了跪地唱《征服》,貌似還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所以他一直視馬義為瘟神,對他唯恐避之而不及。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他不想見到馬義,偏偏馬義人還在護士市,好端端的護士山,就莫然其妙地倒塌了!銷聲匿跡多年的凹姆真理教,就好象幽靈一樣從地底下冒出,行凶作惡,殘害人命。
護士山市又是災,又是人禍,作為首相,安背進山本來就應該在第一時間到場,安撫民心,指揮救災,但是因為馬義在,他又不想第二次給他擦鞋,所以他寧願冒下之大不韙,也不敢到場。結果是他確實避開了馬義,免掉了不必要的尷尬,保存了自己的顏麵,卻惹來護士山市市民,乃至全島國人的憤怒和抗議,直接導致他的民調支持率出現跳崖式下跌,從原來的46%,直接暴跌為7%。
島國不是獨裁政權,而是民選政府。
他安背進山首相的位子是選民一票一票選出來的,不是他世襲而來的,所以民調對他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造成他民調下跌的罪魁惡首,一是護士山倒塌;二是凹姆真理教行凶作惡,殘害無辜;三是因為他害怕馬義,導致他不能及時到災難現場,盡到首相的責任。
大自然的力量,哪怕他貴為一國首相,權頃全島國,但是也不是他能抗衡的;至於馬義,那就是他命裏的克星,瘟神級的存在,也不是他能惹的,他必須躲得遠遠的;那麼他唯一能招惹的就剩下凹姆真理教了。其實,作為一個民間組織,不論他有多牛逼,多麼窮凶惡極,但是在政府麵前,他也不過是一個軟柿子而已。凹姆真理教作惡多端,臭名昭著,但是它仍然能存在,並不是島國政府製不了他,而是因為受某些利益的牽扯,政府中沒有人任意出頭將它滅掉而已。
但是,這次凹姆真理教出來作惡,已經嚴重傷害到安前進山政府的形象,影響到他的政治前途,觸到了他的痛處!他已經不能容忍凹姆真理教,他必須用凹姆真理教教徒的屍體,墊高他的民調!所以這回凹姆真理教就應了那句老話:不作死便不會死!
老話,響鼓不用重錘敲,安背進山就這麼輕輕一提,犬生太郎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他立即著手安排,命令岡村局長派人迅速將凹姆真理教總部重重包圍。
犬生太郎為預防萬一,還調來一個聯隊的國民自衛軍支援警察辦案。
麻原真子真正被馬義嚇到了,她不敢再住在凹姆真理教的別墅裏,而是躲到別墅底下的地下宮殿裏。她的斷腿已經被醫生接上,綁著厚厚紗帶,床頭掛著藥水,臉色臘黃。
床邊站著凹姆真理教的骨幹。
她目光無神,一副頹喪的樣子。
“先生們,我宣布:從現在開始,聖教解散,請你們各奔前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