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背進山再也無心品茶了,聽到動靜的秘書進來收拾好地上的茶杯碎片,再把地板擦幹淨就趕緊溜了,辦公室裏的氣氛相當壓抑,這種氛圍不是秘書能夠承受滴。犬生太郎也放下茶杯,茶太燙,門牙的傷口未愈,喝不了。
他裝作神情凝重的樣子:“首相閣下,馬義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我們不得不防呀?”
安背進山頓時又煩燥起來,“防?怎麼防?我們可以防華夏的飛機導彈,怎麼防馬義報複?他就是一個幽靈,來無影去無蹤,既使把米國的沙德反導係統擺在首相府門前,都沒毛用!”
犬生太郎眼看安背進山一臉捉雞的樣子,心裏本來想著偷偷幸災樂禍一下,但是轉而一想,大bss與自己的關係非同一般,絕壁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種,萬一他再裁在馬義手裏,結果就會玩不轉了。他玩完了,自己也休想玩得開,甚至會由高高在上的首相心腹助理淪落為路人甲!
這種人生落差太大,任何人都難以接受。
但是政治就是這樣,永遠都是成王敗寇,失敗者不被成功者打入十八層地獄絕對是前世燒高香多了,福蔭了今生。,要想東山再起,除非對手是超級白癡。犬生太郎似乎看到自己前途已經無望,不由懊惱萬分。人生最怕站隊,站對了,自然加官進爵,風光無限;萬一站錯隊,必將萬劫不複,能保全命就算洪福齊了。
你妹滴,當年投靠安背進山到底是福還是禍啊?犬生太郎心裏是一千個糾結一萬個糾結。
可是他已經上了安背進山這條船,不論是禍是福,現在都不可能再下來了。如果不想翻船,唯一辦法就是同舟共濟,於是他不得不放下人心態,不再為自己報複一下安背進山而偷樂,開始認真思考對策。
馬義的手段太變態,安背進山聽到他的名字就在害怕,大腦亂得就象一團漿糊,哪裏還能想到解決危機的辦法,他不得不把一切希望寄托在犬生太郎身上。
“首相閣下,要不我們主動向馬義解釋,消除誤會?”犬生太郎建議。
安背進山搖搖頭,“犬生君,萬一馬義不接受解釋,怎麼辦?”
“我想,隻要我們誠意足夠,我想他應該會接受的。”犬生太郎若有所思的樣子。
“此話怎講?”安背進山急切地問道。
“首相閣下,馬義控製凹姆真理教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借它手斂財而已……”
“真的?就這麼簡單?”安背進山半信半疑。
“不這麼簡單,難道是因為他看上麻原真子這頭肥豬?”犬生太郎冷笑。“首相閣下,作為一個男人,畢其一生追求的,不外乎錢、權、色。麻原真子無色給他貪,唯一可能的是她手中的權,控製了凹姆真理教,就可以憑借凹姆真理教勢力,多斂一點不義之財。馬義應該正是看中這一點,才想著控製凹姆真理教的。”
“喲西,犬生君,你分析得有道理,請你繼續講。”安背進山似有所悟,趕緊讓犬生太郎繼續分析。犬生太郎因為再次受大bss當麵賞識,心裏不由又一陣狂喜,狂喜之餘,心裏的九九就開始活泛起來,心想是不是先把自己想當島國婦女管理委員會長官的事先提一提,提完了,再給安背進山分析?
這個主意應該不錯。因為他們之間雖然是上下屬關係,但是上下屬之間更應該存在利益交挽。
利益,才是維係上下屬之間的紐帶。
因為沒有哪個人生就必須侍候誰,也沒有人生就可以被人侍候,侍候人與被侍候人之間有一條以利益為基礎的紐帶。如果沒有這條紐帶,他們隻能是兩個互不相幹路人甲與路人乙。
安背進山雖然不知道犬生太郎在想什麼,但是看他突然將屁憋著不放,不由心裏著急,“犬生君,有話快,別停下來呀?”
“這個……嗯……”大bss開口催促,犬生慶郎果斷再猶豫。
畢竟他雖然是安背進山的心腹,但是到底他也不過是bss手下的一名員工而已。員工對bss,多少都有一點畏懼,而且向bss要求福利,是不能盲目開口要的,必須講究時地利和技巧,不然不僅不能得以所願,搞不好還會招來老板討厭,以為你隻是一頭隻懂吃草,不懂拉犁的蠢牛而不再重用你,如果真是這樣,絕對得不償失。
所以他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幸好安背進山不是菜鳥,而是在政壇上撲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他看人的眼光雖然算不上火眼金睛,但也非同一般。他一眼看穿犬生太郎心裏的九九,他明擺著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