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有什麼矛盾不可以坐下談嗎?兩個穿著病號服的人還在醫院裏胡鬧像什麼樣子。”一位身著西裝、紳士氣息濃厚的長者從外麵走進了醫院。
“教授啊,這個人不僅破壞公物還想逃避醫療費用,真的是無恥唉。”鹿子儀加大了拽住路子毅衣領的力道。
“喂,話可不能亂說啊,我隻是想出去透透氣,可沒說不支付住院費啊。”路子毅對鹿子儀不負責任的話表示抗議。
“那你現在就交錢啊。”鹿子儀伸出空出的一隻手,催促道。
“多少錢?”路子毅拍掉鹿子儀伸出的一隻手,問道。
“呃......”鹿子儀尷尬地鬆開了路子毅的衣領。
“326893pounds。”好似可以聽懂他們說話似的,米迦勒手中拿著一堆單子,說道。
“多少?”路子毅拔高了音量。
“耳朵聾,聽不清啊!32萬多英鎊,256萬人民幣,交錢吧!交完就讓你走。”聽見了價格的鹿子儀變得格外有底氣,說話也帶著刺。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路子毅一副撒潑的模樣直接坐在地上,作為一名窮屌絲,他現在能做的隻剩下一哭、二鬧、三上吊。
“喂,別耍無賴啊,沒錢就等著進警局吧!”鹿子儀一腳踹在路子毅的骶骨上。
路子毅在被踹的一瞬間“噌”的一下跳了起來,捂住後腰,眼淚都要掉了下來,“大姐,你謀殺啊!我嚴重懷疑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別說別的,michael,call 999 or 101.”鹿子儀招呼一旁的米迦勒報警。
“子儀,別鬧了。”教授突然插了句嘴,“路先生,我向你道歉,本來應該事先通知你,但是事發緊急,隻能未經同意把你轉移到本部。”
“你誰啊?本部?對了,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裏呢!”路子毅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路先生,別開玩笑了,你竟然說不認識我,怎麼說我們也是同吃同住過一段時間的人呐!這件事子儀也知道。”教授的表情有些尷尬。
“啥?我們同吃同住過......”
“教授,我知道什麼?”路子毅,鹿子儀兩個人同時的發聲中透著深深的迷惑。
“你們,怎麼了?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一見麵就吵架,別想騙我。”教授的語氣越來越不確定。
“哈,我們以前還見過,我竟然能忍受住這麼不要臉的人。”鹿子儀顯然以認識路子毅為恥。
“哎哎哎,怎麼說話呢,誰臭不要臉?我明明就是個社會主義的三號青年,好不啦。”路子毅和鹿子儀又開始鬥嘴了。
教授在旁邊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了他倆失憶的事實後無奈地歎息道:“失憶了還是一見麵就吵架,沒誰了。”而另一邊的米迦勒則飽含深意地微笑著看著正在吵架的兩個人。
路子毅醫療費最後不了了之,沒辦法,總不能把辛辛苦苦高價救回來的人又殺了吧!算來算去,虧得還是醫院。
時間很快地就流逝掉了,這幾天,路子毅已經接受了自己在英國的事實,也適應了在這邊的生活,雖然英語成績不太好,但是還是能稍微交流一下的,每天吃吃喝喝還不用花錢,感覺這日子太安逸了,除了每天和鹿子儀吵架以外......
出院前一天,鹿子儀一臉不情願的拿來了換洗衣物、手機、錢包還有護照什麼的,其實路子毅也不知道護照是什麼時候辦的,但是以他隨遇而安的性格也懶得計較什麼,主要是他就是喜歡看見鹿子儀這副樣子,鹿子儀看見路子毅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的時候,心中窩的火直接變成了行動,手中的口袋直接就扔出去,憤憤地走出了病房。
出院的手續辦完了,路子毅終於可以出院了,冬季的英國說冷不冷,也不會很溫暖,所以身上的衣服還是蠻厚的,上身風衣、西裝加襯衫,下身西褲、秋褲加**,典型的英國紳士裝,也不知道當初發明這套裝束的人是怎麼想的,脫衣服得多麻煩。
走出醫院,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臨海地區特有的潮濕氣息讓路子毅打了個冷顫,但是心情極好的他卻十分享受這種感覺,準備去機場的腳剛要邁出去就被拽走了,“我說,大姐,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當然是帶你去開學典禮啊,全校這麼多人都在等你,你好意思嗎?”
“哎,怎麼回事兒,什麼開學典禮,放手,我要回家啊!”
可惜鹿子儀並沒有理會路子毅的反抗,黑著臉拉著他繼續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