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枝條狠狠的刺向魍魎,這怪物仿佛是感覺到了危險,臉上的雙手向下望去,口中也不在噴腥臭的氣體,隻見它身體向後猛的一蕩,金梁先生便刺了個空,這卻是給了李六韜一點殘喘的時間,一股鬆脂的味道充進腦門之中,他晃了晃要暈的腦袋,感覺手腳有了幾分力氣就趕快向前又爬了幾下,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金梁先生這第一下沒有紮中魍魎,卻看見逼的它向後一蕩,自己的寶貝徒兒又向前爬了幾尺,脫離了危險,心中大定,雙手緊握住鬆枝,橫掃了過去。
“徒兒!”金梁先生喊了一聲,李六韜沙啞著應了一聲,“師傅,這魍魎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在此地和山神鋼叉埋在一起?唉吆!我手腳都使不上力氣!”
“那是中毒了,我也是看到他臉上長了雙手才想到,這怪物殺不死,普通刀劍對他一點用處都沒有,但是要是有大煞之物就能鎮壓,我看這山神鋼叉煞氣很重,正是適合鎮壓這怪物。卻不知是那位的手筆。”金梁先生口中言語,但是手中也未成歇下,這幾棍正中魍魎腰部,這怪物便跟著一陣亂扭。
李六韜猛的吸上一口氣,鼓起力氣,爬到西牆,用這遊牆功向下爬去,這一下卻沒有以前的灑脫,身體和手腳明顯的有些僵硬,本應該是手腳協調,這次雙腳卻比雙手快上一些,剛爬幾下就掉下牆來。
幸好這李六韜學了掛門的技藝,除了這壁虎遊牆功,其他的雖說隻是皮毛,但是快落地時翻了一個跟頭,才算是沒有摔到。隻是這口氣一用光就再也使不上力氣了,隻見他向後退了兩步,背靠牆壁,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金梁先生在那一堆瀝青樣的事物中終於找到了這麵紫色鏡子,不由大喜過望,咬破左手手指,在鏡上畫了幾畫,嘴中念念有詞,忽而右手持在手中,向那怪物照去……
那魍魎吃這一照,掙紮的更是厲害,隻是雙爪還深深的插在梁上,逃脫不得,隻見它臉上的雙手亂舞,和舌頭都交纏在一起,口中不停的叫嚷著,廟頂的浮土,瓦片,鳥窩像下雨一樣落了下來,一時間,金梁先生和李六韜都弄的灰頭土臉的。
金梁先生一邊吐這嘴裏的灰塵,一邊揮手用紫色銅鏡又照了那怪物幾下,隻見這魍魎叫聲更是淒慘,渾身都慢慢的冒起濃厚的青煙,隨著身體左右晃蕩,向左右彌漫著。
李六韜站了起來,這會兒身體已經能夠自如的動彈了,看見山神的鋼叉正在腳下,便順手撿了起來。
這山神廟外卻有一灘紅水從遠處流來,到這廟門前徘徊了兩圈,漸漸的滲到地下,道路兩邊突然間從地下鑽出一個個小苗,這小苗迅速的長高,不一會就在頂端長出一個個梨子般大小的花骨朵,眨眼功夫這些花鼓都舒展開來,卻是金菊,個個都如向日葵般大小,隻是菊花中心的花蕊卻是黑色,散發著一股腥臭,不時還有血水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