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城守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在也沒有半分的動靜,另外兩名城守用力的挪動著身體,想要遠離,剛剛向前爬了幾步,忽然衣領一緊,身體就被抓了起來,這兩人驚駭的轉身隻見剛剛死去的城守伸出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領……
山上死去的人都下山了,一個個麵容呆滯,身體僵硬,下山之後到城中抓起一人就立刻回山,絕不停留。
小城中人都離開了,雖然祖輩已經在此地定居了很多年,但是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但是這些人不論是從一線天下山,還是從城北大路逃離,一個一個又被抓住帶上山上。甚至走野路的也是一樣,都被變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隻知道聽從鬼臉人的命令,抓小城中人上山。
這城中人漸漸的也不在逃,隻是每日裏閉上門戶,祈求厄運不降臨自己身上,往來的客商隻要來到小城都被抓到山上,這消息卻也沒有傳出去,所以一批有一批的人都命喪在此地。
白姓老者說到這裏,臉上又留下兩道渾濁的淚水。“可憐我一大家人,三十多口,現在隻剩下我和兩個兒子。唉……隻求有大法力的人,把山上的怪人、惡鬼之流全部收走,還我小城中一片安寧,小老兒願意散盡家財啊!”
此時已經是泣不成聲,白芍白術兩人臉上也均都露出悲切的神情出來,李六韜看這三個老爺們都哭作一團,心中也有幾分怒氣。“白芍白術,你爹年事已高,銳氣已失,我就不說什麼,虧你倆還是堂堂七尺男兒,幾個小鬼就開始害怕,哼,我就不信,在厲害的妖怪還能抵擋的了刀砍斧削,我看你兩人生就也是膿包。你爹還想救城中人性命,我看你們倆就是混吃等死的料。哦……我說呢,不是你爹的親生兒子,怨不得,怨不得……啊……”
話音還未落下,金梁先生一把攥住李六韜揮舞的手,隻聽的幾聲咯咯咯的響聲,卻是指骨摩擦的聲音。
李六韜這才覺悟,自己這番言語卻是闖了大禍,白氏兄弟驚恐的往自己父親臉上看去,白姓老者也沒有想到這茬兒,一時間雙眼大睜,眼中露出後悔,憤怒,緊張……
“也罷……也罷……白芍白術,這位少俠說的句句屬實,你們兩人的確不是我親生的兒子,是我在山中撿回來的。我早年有一個兒子,七歲時候的了怪病,山上的喊鬼婆婆看了也是手足無措,最後卻是夭折了,那日我把兒子埋到喊鬼山上,下山時候,草叢中忽然傳來哭聲,我趕快扒開草叢,隻見裏麵有兩個嬰兒,我以為是上天賜給我的兒子,就撿回家來。”
白芍白藥兩人麵麵相覷,臉上的表情變換著,終於雙雙跪在地上,“爹爹莫要在說,我們兄弟知道,娘離開的早,爹爹一人把我兄弟拉扯長大,十分不易,今生今世爹爹就是我的親爹爹,既然當年生身父母把我們丟棄,我們……”白芍跪在地上邊哭邊說,最後竟然連話都在也說部下去了。
“好孩子,爹爹從來沒有把你們當作外人啊……”白姓老者也是百感交集,趕快起身扶起自己的一雙兒子。
“金先生,且鬆開令徒吧,他這一說也解了我多年的心結,感謝還來不及,剛進門兒時候,我就看出二位不凡,特別是你的徒弟,身上也定是有些武藝,且金先生說過和山上之人還有些恩怨,想必也有克製之法,小老兒再這裏就求先生少俠,解救小城中的白姓,小老兒身家不多,這處大宅,還有多年的積蓄,不倫先生成敗,全都贈給金先生!”
白姓老者對金梁先生師徒說罷,摟住自己的兒子又道:“白芍白術,這大宅和屋內所有的東西現在開始就都是金先生的了……”
金梁先生急忙道:“老丈,使不得 ,使不得,若是解救城中人,我定盡微薄之力,但是這宅子和老丈多年的積蓄,在下卻不能收。”
白姓老者哪裏願意,心中怕金梁先生有推脫之意,不由的大急,“白芍白術,快快給金先生和少俠跪下,這城中人的性命全都依托他們了,包括我的性命!”話音結尾,白姓老者故意加重了些許語氣。
兩兄弟一聽,二話不說,雙腿就要弓下去,李六韜這可是第一次受人如此大的禮,臉上頓時漲的像豬肝一樣,快步向前抬住了白氏兄弟。
金梁先生被觸動心中柔軟,終於點頭答應了,白家的人都感覺遇到了救星,白家兄弟從地窖中尋出多年的好酒,又做了一桌好菜,款待金梁先生師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