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你且過來看看。”金梁先生右手像李六韜招了兩下,李六韜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朝師父手臂上看了過去。
這六枚小錢,呈一字排開,前三個圖案一致,後三個圖案一致。隻是微微有些銅鏽的錢幣看著有些古怪,這錢幣中間也有小方孔,之上並沒有任何古幣上才有的文字,前三個寫著大大的陰字,後三個寫著大大的陽字。
李六韜很是費解,便道:“師父,這些錢?正麵和我以前見的有些不同,莫不是又是師父得的異寶?”
金梁先生望著自己徒兒,眼中露出幾分笑意:“這也算的上時異寶吧,這是巾門一脈,祖師留傳下來的,卻是和普通的錢幣大不相同。你且看,這三個寫陰的便是陰爻,這三個寫陽的便是陽爻,天地間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在卦中尋找結果,我們此行的結果也在這卦中!”
金梁先生這時微微降低一下聲音道:“要解卦,還需一段口訣,你且過來,為師慢慢的告訴你!”
說完這句,金梁先生低下頭來,眼睛微微的眨了兩下,李六韜仿佛也明白了過來,趕快把頭探到師父嘴邊。
山風仍舊刮著,山上的草木都還在隨風輕輕舞動,不遠處的草叢突然逆風輕微動了幾下,仿佛有小獸在草叢之中潛行。這草叢動靜越來越大,慢慢的向金梁師徒所在的樹移來。
但是金梁先生仿佛並沒有看見,還在輕聲的對李六韜耳邊說著什麼,這時卻聽的不是很真切,隻是風中隱隱約約傳來幾句斷斷續續的話語。
“此卦……上坤下乾……若是……陰爻……曾……那便是……”直到李六韜頭點了幾點,才放大聲音道:“徒兒你可記住了?”
李六韜使勁的點了點頭道:“全都記住了,隻是還有些地方不是明白,師父,你能大聲點嗎?你在我耳邊說話,噴的我耳朵發癢……”
金梁先生麵帶笑容的點了點頭,用手在李六韜肩上輕輕一拍,這李六韜身體猛的一硬,手中的斬鐵寶劍已經舉起,看也不看,轉身對著身後的小樹就劈了過去。
山上長得樹木,沒有幾十年的時間長便是也長不大,這喊鬼山上也不例外,這棵小樹在如此惡略的山路邊長得如此茂盛,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的歲月。
斬鐵寶劍不愧是叫斬鐵,鐵都能斬斷,這樹就更不用說了,李六韜舉起劍時,劍尖就往外射出兩尺多長得灰黃煞氣,劈下之時這煞氣竟然像活了一般又往前竄了兩下,沒入草叢之中。
一個巨大的直符圖案,也不知道什麼時間已經形成,此時便化為半月向前衝去……
李六韜收回斬鐵寶劍,這時才傳來聲響,一個身影從草叢之中竄了出來,足足有竄起有一丈來高,看身影應該是人,口中傳來一聲犀利的叫聲,有點想刮玻璃的聲響,聽的人兩耳朵嗡嗡作響,心中煩躁。
而這小樹樹冠也向一邊倒落下去,樹枝接觸地麵發出一陣咯咯嚓嚓的聲響。
等那樹冠完全落到地上,半空中的人已經被直符圖案狠狠的包裹成一團,一道赤光緊跟圖案打在了頭上。
“哧……哧……”幾聲過後,那直符圖案上冒出陣陣的黑煙,在此刻山路上遠遠望去,有說不出的駭人感覺。
李六韜雙手抓住劍柄,不等金梁先生吩咐,縱身一躍,對準那人頭部就一劍刺了過去……
這一劍卻沒有任何的阻礙,直沒劍柄,這人身上猛然抽搐起來,李六韜心中暗暗道:上次斬了那蛇,還能逃走,這次定要多捅上幾劍。
心中這樣想,手上也沒有停留,拔出劍來,對準這人臉上又是幾劍。
這人抽搐了幾下終於是不在動了,身上的黑煙仿佛在剛才已經全部都散發出來了,此刻隻有巨大的符咒狠狠的包裹的嚴嚴實實。
李六韜怕這人在自己轉身突然間又偷襲,一劍下去就斬斷了這人的頭,這才放心……
這人仿佛死去多年,脖子斷處可以看見斷裂的脊椎骨,在有幾個黑色的管道被一層黑色的死肉緊緊的包裹住。
金梁先生按住流血的指頭,對李六韜道:“這便是魂屍了,徒兒,你且看口中黑色是否死了!”
還未等李六韜回答,屍體口中遊出七八寸長的蛇身,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奄奄一息的遊了幾下,張開嘴巴,從口中吐出一個黑色的藥丸,這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