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小人看李六韜鬆了口氣,便循循善誘的道:“斷足腕算得了什麼,喊鬼山秘技不消一刻就能讓你恢複如初!”
李六韜聞言驚喜的道:“果真?”
茅草小人點了點僵硬的脖子道:“果真,但是……”
“但是什麼?”李六韜急切的道,雙手撐住地,激動的要爬起來,腳腕處又傳來鑽心的疼痛,隨後便又吸著氣坐了下來。
“但是隻管十二個時辰,時辰一過,雙足便又會斷,而且以後幾乎沒有可能在複原……”
李六韜臉上扭曲起來,陰晴不定,想想生死未卜的師父,在看看疼痛的雙腳,心道在等下去,也是再受那聊門畜羞辱,拚上一拚,還有幾分活路,不複原就不複原。
便毅然決然的道:“但是你要答應我,若我師父死去,你定要用什麼秘技複活我師父。”
這茅草小人當下道:“好,我們一言為定。”
但是這茅草小人又問道:“後生,你剛剛說你第三次夢到芻狗?”
李六韜點了點頭。茅草小人便接著道:“三夢芻狗,一夢芻狗得豐食,二夢折雙腳,三夢遇災火,我也是無意聽師長所說,如今看來,這豐食,折腳已經應驗,而遇災火,不日便會發生,而冥冥中天已經注定一切,你若想拯救這一切,看來必定要經受一番折磨。也罷,你且坐好,我便用秘技救治你雙腳。”
茅草小人說罷,往上一跳,座下塵土蓮花便砰然化成一堆塵土,半空中的茅草小人又旋轉起來,仿佛又一隻無形的大手,慢慢的剝拆著,一根根漸漸茅草落下,隻留下一個淡淡的古怪黑影。
這黑影往前飄了兩下,李六韜借著月光這才看的清楚,這黑影身穿黑色鎧甲,手中一杆方天畫戟,麵貌說不上俊朗,但是滿臉由黑氣組成的胡須,說不出的威武。
這黑影在月光下站定,揮舞一下手中的方天畫戟,便向李六韜的雙腳飄來。
一股股清涼在腳腕處纏繞著,李六韜頓時感覺疼痛減輕不少,他微微的用了一下力,這折斷的雙腳竟然和完好差不多少,等這黑影全部鑽入腳腕,麻木疼痛全部不翼而飛。
呼的一下,李六韜站了起來,活動一下腳腕,隻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他背靠牆壁,雙手和雙腳都緊緊的貼在牆壁上,身體扭動幾下,像一個大壁虎一樣竄爬了上去。
輕輕的推開上方的柵欄門,李六韜偷偷的伸出半個腦袋向四周望了望,不遠處高大的祭台之上點亮了無數的火把,無數的黑氣在上麵盤旋著,數不清的鬼臉在黑氣裏若隱若現。而四周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聲響,甚至連夜蟲的鳴叫聲都沒有。
李六韜望了望遠處的樹林,有一排高大的帳篷,裏麵依稀能看見幾個人影,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地牢口,趕快爬了出來,依舊用壁虎遊牆術爬了出去,身體扭動竟然如蛇般柔軟。
李六韜望裏一望,這地牢竟然有一架木梯,裏麵深幽幽的雙眸也看不清楚,輕輕的打開地牢門,往裏一跳,輕輕的落在地牢裏麵,這間地牢和自己的卻有些不同,仿佛比自己剛剛所在的地牢大了幾倍,不像那間一眼就能看見四壁,這間地牢遠處都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片刻眼睛便適應了黑暗,李六韜往前摸了兩步,這才隱隱約約看清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刑具,一聲女人咳嗽聲傳來,李六韜心裏猛的一驚。
“後生……你來了!”這聲音說不出的好聽,李六韜感到有幾分親切,因為這聲音到是有幾分想娘親的聲音。
“恩,婆婆,你莫動,我帶你出去。”
李六韜往前又走了幾步,這時候眼睛已經完全的適應了地牢的黑暗,不遠處的牆壁之上吊掛著一個幹瘦的女人,散亂的頭發遮蓋住了臉龐,手指粗的鐵鏈緊緊的包裹著她的身體,兩根細小的鐵鏈從上麵落下穿進喊鬼婆婆兩肩部位,一股腐爛的臭味迎麵撲來。
李六韜急忙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抓住這兩根鐵鏈。
“嗯……”喊鬼婆婆輕輕哼了一聲,“後生,莫動,這鐵鏈是打不開的。”
李六韜聞言鬆開手,不知所措的道:“婆婆,要怎樣才能救你出去?”
喊鬼婆婆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這鎖鏈從我琵琶骨穿過,若想逃出去,就要打開鎖鏈後麵的金剛鎖,但是鑰匙卻是惡人隨身帶著,不過我暫時還死不了,因為喊鬼山秘技我還未曾全部說出,你若想救我要麼找到鑰匙,要麼就有一把斬鐵如泥的神兵。”
李六韜緊緊的握著拳頭道:“我本來是有一把,名字叫斬鐵,真個是削鐵如泥,不過卻被聊門的畜生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