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六韜眼疾手快,雙手牢牢抓住銀槍,再猛的向下發力,這銀槍隨著他的力量狠狠的紮在了地板之中,這管虎卻是不依,雙手丟開銀槍,身體猛的提起縱身,雙手變成爪狀又向彩舞撲去,李六韜那裏還防著這一手,眼看管虎便是要撲到彩舞麵前。
忽然間一團煙霧彌漫在彩舞身上,轉眼便覆蓋了彩舞全身,管虎雙爪剛剛接觸到白霧,又是砰的一聲響,管虎卻是抓了個空,等著團煙霧散去,那裏還找得到彩舞兒的蹤跡。管虎力竭,一屁股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就在此時,剛剛把袋子又塞在腰間的彩九走上前去扶起管虎道:“掛門技藝果真不一般,嗬嗬,管少俠切勿再動武,我那孫女生來就調皮,我知道管少俠剛才定然是受了罪,這不,我把她也弄到剛才你去的地方,關上一關,嗬嗬!”
管虎這時候的臉色才緩和下來道:“老丈,我方才也隻是,隻是嚇唬她一下罷了!隻是嚇唬她一下罷了!”
彩九並不理會管虎拙計的解釋,摸了摸腰間的袋子,揮手叫身後幾人坐到靠窗子的桌子四周。
李六韜心中大為擔心彩舞兒,扶起小豹子輕生問道:“小豹,剛才你和哥哥兩人到底去了哪裏,我打爛了罐子卻放不出你們啊!”
小豹子揉了揉臉,“不知道,好像是一個大匣子裏麵,四周黑乎乎的,我和哥哥兩人拚命的敲打,也找不到出路,莫非那姓彩的老頭是神仙不成,怎麼會把我兄弟兩人忽然變到另外的地方?”
李六韜輕聲又道:“那彩門技藝果然非同凡想,真個叫鬼神莫測,你看那黃龍變,神仙索,可都是你我兄弟看不明白的,我想師父應該清楚,不如晚上問問師父?隻是此刻彩舞姑娘卻是在黑匣子裏麵,唉……”
這五人在桌子四周坐定,李六韜和管家兄弟這才感覺肚中饑渴,而這桌子上麵早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肴,看那菜肴的品樣和色澤便讓人食指大動,可是金梁先生和彩九卻是不緊不慢的還在聊天,卻是急壞了幾個人。
“老哥,今日見你這手鬼神莫測的技藝,真叫人大開眼界,兄弟這裏敬你一杯……”金梁先生一邊說一邊就把酒到上了。
彩九剛要說話,眼角忽然看見一絲亮光,順著亮光望去,隻見不遠處一條凳子上麵坐著兩個人,這兩人年紀卻是不大,三十多歲模樣,一人十分幹瘦,手中提了把三弦,一人生的肥癡,手中卻是拿了兩塊漆黑色的木板,兩人額頭之上卻是都有一個黑色的小字,瘦的那人額頭之上一個羽字,胖的那人額頭上卻是一個商字,這亮光卻是不知道從兩人哪裏發出來的。
金梁先生仿佛也發現了什麼不妥,卻是不動聲色,還是如剛才一樣端起酒杯遞給彩九,“老哥哥,你莫要推遲,這杯酒你定要喝了!”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兩人有所動作,一人開始撥動著三弦,另外一個人把雙手的木板猛的合並在一起,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
“話說項羽落荒逃到烏江邊上,隻見烏江之水奔流而過,忽然四方傳來漢軍廝殺之聲,項羽不禁淒然回首一望……”
李六韜眼睛一亮道:“師父,想不到這裏也有說書的,可是這說書的怎麼還配了個三弦,還有怎麼……”
金梁先生朝李六韜使了個眼色,李六韜會意不在言語。
“哧溜……啊”彩九一口喝幹了杯中酒,又朝那兩人望了一眼道:“這些個宵小來的可真是快,看來這頓飯咱們都不能吃的安生了。”
彩九又是結下腰上的布袋,對著袋子口輕聲說了幾句,這才慢慢把袋子口倒置,一股股白色的煙霧從袋子中飄了出來,轉眼便在桌子旁邊聚集成一個人形,這煙霧忽然發出一聲輕響,又飛快的向彩九口袋中飛去,這煙霧漸漸消散,從裏麵露出了彩舞兒的紅色衣服。
金梁先生早就暗暗握住紫珍寶鏡,而李六韜也輕輕的握住那撿來的螞蚱後腿,彩舞兒仿佛是一團紅色的煙霧,輕輕的落在了眾人麵前,剛剛在桌子旁邊站定,彩舞兒便從腰間拉出那條金黃色的繩索,忽的一下向管虎方向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