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匕首和槍杆之間蓬起一溜的火星,叮叮兩聲,這巨人握住金槍的手竟然被管虎斬落下來,管虎心中一愣,卻是沒有想到得手如此的容易,他顧不上手上疼痛,扔掉金槍,又棲身向那巨人撲去。
兩截斷手狠狠的摔落在地上,這兩隻斷手好像還是活物一般,不住的扭動,那巨人飛快的向後退去,管虎卻是下了殺心,不停的在他後麵追逐,轉眼兩人快圍繞著洞窟轉了一圈,忽然這人一個飛躍,竄起有一丈來高,竟然跳出兩丈來遠,狠狠的落在這洞窟中間,管虎急忙跟了上去,往那還未站定的巨人身上一撲。
管虎這一匕首到時實實在在,狠狠的紮在他巨人的後心之上,但卻沒有刀入肉體的感覺,這匕首紮了進去好似紮進了一堆浮土裏麵。
管虎定眼一看,這巨人竟然脫落一層皮來,接著這巨人身上的肌肉也開始一塊一塊的掉落,一股股奇怪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管虎急忙後退,等著匕首從巨人的身體之上抽了出來,這巨人整個人都鬆懈下來,變成了一堆浮土。
這洞窟頂上無數的發光蟲子都飛快的向那堆巨人化成的浮土飛去,管虎心中看的稀奇,但從手上的傷口此時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傳來,管虎不久前剛剛受了重傷,這傷口外邊雖然已經長好,但裏麵還沒有回複,此時做了這麼些大的動作,傷口早就又裂開,他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把瓷瓶中的粉末往這手上、肩膀上倒了一些,這彩九給的傷藥真是奇效,轉眼之間這傷口就不再流血,結了一層厚痂。
管虎找了找自己的銀槍,在自己銀槍不遠處,那雙被自己斬斷的手還在不停的扭動,那金色的槍此時也退去了外表的金色,管虎拾起一看,這金色的槍竟然是白蠟杆做的,隻是外邊鍍了一層金粉而已。
他失望的把金槍朝那堆浮土扔了過去,這槍卻是清醒了無數的發光小蟲,忽然從土堆裏麵露出一個箱角出來,管豹趕快走了上去,用手拔開上麵的小蟲和浮土。
卻是一口大箱子,想必這箱子正是在那巨人身體之內,管虎心中思量了一番,莫不是這巨人就是用土所鑄,這便是調門失傳的機關術嗎?
管虎用匕首輕輕的撬開這箱子,這箱子發出一股股黴舊的味道,這箱子裏麵卻是又有一個小小的箱子,隻是外邊的箱子是用硬木所做,而裏麵的箱子卻是用不知名的藤蔓所編,管虎把這箱子拿了出來,輕輕的再一打開,忽然這箱子裏麵冒出一股霧氣。
管虎大叫一聲不好,這接觸到霧氣的眼睛裏一陣疼痛,他趕快丟掉手中的箱子,飛快的退了幾步,胸口開始一陣猛烈的起伏。“我這是要瞎了嗎?我真是大意了!”
但是此時後悔已晚,這眼睛早就接觸到了霧氣,管虎用手揉了幾揉,這眼睛卻是一點感覺也沒有了,他心中暗叫不妙,若是疼上一點,證明自己的眼睛還有知覺,但是眼睛一點感覺也沒有,定然是中了毒。
他努力的睜開眼睛向四周望去,可是四周都是一片漆黑,什麼東西也看不見,“這次可真的是瞎了!”想想自己以後要瞎眼過一輩子,管虎摸到手邊的銀槍狠狠的刺了出去。這銀槍帶著呼嘯聲飛了出去,狠狠的撞擊在石壁之上,冒出一蓬火星。
管虎隻感覺眼睛一亮,卻是把這火星看的清清楚楚,“莫不是自己沒有瞎,難道是那些發光的蟲子都不在發光了,我沒有瞎!”
眼睛中一陣酸麻,一股股眼淚流了出來,管虎拿出匕首在地上劃了一下,果然把這一溜的火星看的清清楚楚,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這洞窟之中忽然明亮起來,又忽然暗了下拉,管虎握住手中的匕首,把身體繃的緊緊的,在這個邪乎的地方,他怕再出來什麼幺蛾子。
這洞窟之中的蟲兒一明一滅的發光,十幾下後忽然都向洞頂撲去,這洞窟頂層到是被看的清清楚楚。無數的蟲子,無數的枯草,這會發光的小蟲都撲到洞頂都拚命的開始嗜咬這洞頂上麵的枯草。
一陣沙沙聲在管虎的耳朵裏麵響起,管虎聽的心中急躁,圍繞著洞窟轉了兩轉,卻是一點發現都沒有,沒有了去路,仿佛這洞窟便是終點。
管虎在石壁之上敲敲打打,還希望能尋找出上麵機關出來,可也是徒勞無功,此時洞頂的沙沙聲不知道上麵時間已經消失,管虎不經意望頭頂一看,心中猛然一驚。
這洞窟頂上卻是見不到半根枯草,無數的小蟲排列在一起,這洞窟頂上密密麻麻都是字體,其中最大的兩個管虎倒是認得,卻是聽父親提起過的“掛畫”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