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絲危機感在李六韜的腦袋中一閃,一顆心從喉嚨涼到了屁眼兒,“這……麵前這人變成一個一幅骨架,莫不是出不了這九神陣,困死在這裏?”
剛剛找到兵器的喜悅在這一顆消失的幹幹淨淨,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兩碼事,自己就是有了這趁手的兵器又有什麼用,想到這裏,李六韜頹然的坐在了這房頂的瓦片之上。
不知道呆呆的坐了多長時間,四周的環境還是如當初一樣,連變了模樣都沒有,正呆坐著的李六韜忽然一拍腦袋,“我不能困在這,有師父的囑托,門中的重任,而且管豹還在外邊等著我呢!若是我一去不回,他遇到了平團聊三門的人,哪裏還會有命在。”
想到這裏李六韜強迫自己站了起來,向四周望了兩望,這大院子的格局卻是和李六韜家的一樣,三進三出,此時李六韜卻是在後院的最後一間房子之上,隻是這屋子後麵的李家祠堂卻是沒有,屋子後麵的菜地也不見了蹤影。看清了格局,李六韜彎腰拜了兩拜道“前輩,在下巾門李六韜,今日與前輩相見卻是有了緣分,在下正缺一件趁手的兵器,而前輩麵前這把長劍卻是與我慣用的長劍樣式一樣,正所謂生不帶來,死……死不帶去,不若前輩就成全了在下。”
李六韜說完了話,對著骨頭拜了兩拜,便彎腰撿起了卡在瓦片之間的長劍。可他剛剛撿起長劍,這腳下忽然一空,四周全部都塌陷起來,前麵的兵器、骨架、瓦片全都向仿佛內部掉落了下去。
這一跌毫無防備,李六韜拚命的想抓住東西,可是腳下仿佛是又什麼東西死死的抓住自己,讓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在懷中抱著的手臂碎骨全都散落了。
一陣金星從他眼前冒出,一股濕濕熱熱的東西從李六韜鼻子裏麵湧出,滴落了下來,屋子中間忽然一亮,無數的火把自己點燃起來,李六韜定眼一看,枯骨卻是正緩緩的落下,此時落在一個厚厚的蒲團之上,這枯骨落定之後。
李六韜掙紮著站了起來,尾巴骨的地方一陣酸疼,他用手揉了一揉,破了個大洞的屋頂,心中有些無奈。他用手抹了一把鼻血,四下打量了一番。
這屋子裏的布置卻是和自己家中不是一樣,四周都空蕩蕩的,隻是後牆上麵掛了一幅畫卷,上麵畫的東西仿佛有雲霧繚繞,看的不是很清楚,剛才還在骨架麵前擺的兵器,除了自己的拿的長劍,其他的全都掛在椽子上麵,正不住的搖晃。
他起身對著骨頭道:“前輩,若是想讓我陪你,也不用如此費盡心機啊!”說完話後,李六韜往這後麵畫卷走去,“前輩想留住我,是想讓我看看您的墨寶嗎?
李六韜一邊調侃,一邊向那畫卷走去,這畫卷之上卻不是有什麼雲霧繚繞,隻是畫的模糊,仿佛又加上年代久遠,讓人看不出什麼東西出來,他用手摸了摸,隻感覺非絲非麻非紙,質地有些柔軟,忽然一股紅色從他手上開始在畫卷之上蔓延,轉眼便布滿了整個畫卷。
李六韜嚇了一跳,剛才的事情他還心有餘悸。手趕快從畫卷上抽回,身體也往後退了幾步,這紅色把畫卷染了一遍,又忽然退去,這畫卷變的有些清晰了起來,李六韜看了看手上,剛才摸在手上的鼻血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比在水中洗的還要幹淨幾分。
李六韜看著有些清楚的畫卷,心中一動,伸手在鼻子上又摸了幾下,把手上的血跡趕快摸在畫卷之上,這些血液好似有生命一般,迅速的從他手上遊向畫卷之上,這嫣紅在畫卷上遊了兩圈,整個畫卷顯露無疑。
一個巨獸口中銜著把長劍在畫卷中間吞雲吐霧,李六韜心中一震,這卻是和家傳畫卷上的其中一個一模一樣,是代表調門的天祿!
這裏怎麼會有代表調門的天祿,李六韜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一浪比一浪凶猛,狠狠的撞擊在他的心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