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眼睛一轉,這臉色比六月的天還變的要快,堆上了一臉的笑容,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隻見他語重心長的道:“日月,我教你的還魂音可曾練熟,過兩日我可是還要教你斷魂音,迷魂音,你可要用心啊!”
萬日月假裝惶恐,連聲道:“多謝師伯,多謝師伯,我那還魂音已經練熟悉,過兩日師伯閑暇時候,一定親自調教一下師侄!師伯你看……”萬日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黑匣子出來,走到老頭麵前,輕輕的一打,一股異香迎麵撲來,“師伯,這便是醉神香!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侄兒帶在身邊也無用,就孝敬給您吧!”
這老頭假意推脫了兩下便收進了自己的懷中。這萬日月在心中暗暗的呸了一口,又笑道:“師叔,抓了掛門的小子呢?在哪裏,快些殺了吧,我總感覺有這掛門的兩個小子在,心中有些不踏實。”
老頭聞了聞胸前散發出的一股股香味,心情大悅道:“日月,莫怕,以前你敵不過這兩人,等學了師伯的迷魂音就不一樣了,嗬嗬,那叫管豹的就在石台邊上,估計現在已經被我踢暈,不過現在可是不殺他的時候,萬一那李六韜沒死,我便用他來和李六韜交換那畫卷!”
萬日月望了一眼,果然見管豹正虛脫的躺在那石台邊緣,口中湧出一股股黑色的血塊,怕就是活也活不上幾天了, “不若我假裝過去看上一看,趁機會殺了已絕後患。”
他微微的一笑道:“師伯,那我過去看上一看如何?”
老頭點了點頭,萬日月從貝忠月手中拿過管豹的長槍,飛快的奔向管豹,心中默默念道:“你小子,我這是快些送你歸西,去和你的老爹團聚,也免得你受盡了那老頭的折磨,最後變成魂屍。你可要謝謝我哦!”
萬日月走到管豹麵前,輕輕的在管豹臉上拍了幾下,這管豹倒是毫無動靜,萬日月往後看了兩眼,老頭正和貝忠月輕輕地說著什麼,根本沒有注意,他舉起銀槍,慢慢的對準了管豹的腦門,長槍高高舉起,馬上就要落了下去。
這另外一個洞中又傳了些許聲響,有打罵聲、腳步聲、還有人哼哼的聲音,貝忠月忽然間一抬頭道:“師伯,那平門的五個人來了……”
萬日月嘴角流露出一股邪邪的微笑,他輕聲道:“小子,等下我再殺了你哥哥,好讓你們父子三人早日重逢。
眼看這槍便要紮在管豹的腦袋之上,管豹忽然睜開眼睛,一股狠戾的目光從眼中射出,一手舉起也不管槍尖如何鋒利,緊緊的抓住,另外一隻手伸進靴子桶裏,一把拔出一截匕首出來,狠狠的紮在萬日月的胸膛之上。
李六韜早就輕輕的跳上了石台,在管豹把匕首插在萬日月胸口時候,他的破軍長劍劍捅進了萬日月喉頭之上,萬日月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捂住喉頭,身體晃了兩晃,便要倒在地上,管豹連忙一把拉住,把萬日月放在自己身上,手腳猛的發力,身體扭了幾扭飛快的向石台後麵遊去。
李六韜也是輕輕一閃便消失在了石台後麵……
這萬日月卻是想都沒有想到,管豹身上的繩索竟然是鬆的,而自己明明看見死在洞穴中的李六韜此時卻是出現在石台之上,他剛要呼喊,喉嚨裏發出的卻是一陣“咯咯咯咯“的聲響,一股股血沫子從他口中、脖子喉頭處噴出,等他到了石台後麵,管豹一手拔起萬日月胸前的匕首,又狠狠的插了上去。
鮮血從萬日月胸前飆起了兩尺來高,管豹一臉的鮮血緩緩的在萬日月耳邊道:“這刀,是替我大哥插的……”
平門這五人帶著管虎跌跌撞撞不知道走了多久,這一路上管虎不知道自己被踹了多少腳,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拳,隻感覺這全身的都麻麻木木的一點的感覺都沒有。他不停的罵著這五人,因為他知道他們肯定不會殺了自己,他們還等著李六韜拿畫卷來換自己,管虎一路上極盡的磨蹭,心中一個勁的念叨李六韜快些得到祖師的秘密,千萬別因為自己壞了千年的大計。
終於走到了這洞口的邊緣處,管虎心中有些焦急,再也不願意走出去,隻是在洞口磨蹭,免不了又是一陣毒打,高角矮宮兩個人見這管虎在地上裝死,兩人提起管虎的銀槍,從袖子穿了過去,兩人一人抬上一邊,一邊罵著一邊往外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