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有銀槍,上有匕首,卻是隻有背後這一條退路,貝忠月腳下用力,剛剛要往後退去,這後背仿佛被一個巨錘砸中一般,一股巨大的力量讓自己又往前衝了幾步,“嗤……”腹部一股股鮮血冒了出來,貝忠月強忍住疼痛,正要抬頭,管豹的匕首狠狠的插了下來,一股涼意從百會穴落了下來,一直落到椎尾。
“你……你……”貝忠月不甘的說出兩個字來,他看的清楚,穿戲服的人卻不是萬日月,竟然是已經埋在洞窟裏麵的李六韜,“他不是死了嗎?難道日月和他們勾結?”
到死貝忠月也沒有想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會事,背後的大力是誰砸的,麵前的萬日月怎麼會變成了李六韜。
管豹深深的喘了兩口氣,一邊揉著肚子一邊用匕首把管虎身上的繩索割開。“李大哥,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肚子裏的屎都快被你打出來了!”
李六韜連殺了聊團兩個人,把銀槍在手中挽了個槍花,便扔向管虎,眼睛卻是往前看去,一個老頭,五個年青後生,高矮胖瘦各個不同。他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心道:“這六個人,我看倒也能對付!”
管虎一把扯掉口中的布,從李六韜手中接過銀槍,狠狠的朝對麵呸了一口血水大聲:“小豹,想不到你自己弄的這套方法還很有用,當初你說教給我,我還不想學,最後在你磨蹭下學了個大概,想不到今日卻是派上了用場,”他往肚子上揉了揉笑了兩下又轉頭道:“嗬嗬,六韜今日我們三個在這殺個痛快!”
管豹揮了揮手中的匕首道:“這群跳梁小醜,若是不用陰謀詭計,我一個人便能收拾了他們。可惜小醜終究是小醜”
李六韜跳上石台,手中早就多了一把長劍,他得意的道:“今日得這破軍長劍,便用聊門畜生的血來祭劍,真叫痛快!”
說罷李六韜從石台後麵提出萬日月的屍體,狠狠的灌在貝忠月屍體的旁邊,一把抖開腰間的小小包裹,從裏麵拿出紫珍,狼毫,匣子,再輕輕的打開匣子,展開裏麵的畫卷,高高的舉起對不遠處的六人道:“這便是祖師留下的畫卷,你們想要嗎?想要就來,我快些送你們上路,免得這兩個人在路上孤單。”
那五人眼中都湧出狂熱之意,特別是團門老頭兒和怪徵兩個人,眼睛竟然布滿了血絲,一動不動的盯著李六韜手中的畫卷。
上麵八個吞雲吐霧的小獸,忽然一個一個都閃亮起來,一個小獸開始互相的追逐,無數的金色小字從畫卷上顯露出來,仿佛是炸了窩的螞蟻,看的眼睛都有些暈,這畫卷緩緩從李六韜的手中慢慢的升起,一股股煙塵從畫卷上麵湧了出來,轉眼就脫著這畫卷就到了半空之中,淨淨的懸著。
團門的老頭跑的最早,跑的也最快,絲毫不見他的老邁,幾個箭步便衝了上來,管虎咬住牙關,忍住身體的疼痛,狠狠的向這老頭的腹部捅去。
這一槍狠狠的紮進了老頭的身體裏麵,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老頭的行動,這老頭的身體仿佛是魂魄一般,銀槍竟然穿了過去,而管虎卻是一點觸碰到東西的感覺都沒有。
管豹在空中翻了翻手中匕首一閃,正中在老頭額頭之上,但是管豹卻是沒有刺中的感覺,匕首連自己緊握匕首的手臂也從老頭腦袋上穿了過去。
管豹這一下撲空,一頭栽在地上,等回過神來,那老頭早就躍上了石台,正衝李六韜跑去。李六韜早就把這詭異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他明白這肯定是團門的技藝,卻是不知道什麼破。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李六韜情急之下手中狼毫一陣飛舞,一個個小小的蝌蚪組成的神符轉眼把團門老頭兒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這無往不利的神符對麵前的老頭卻也是沒有絲毫的用處。
這老頭手向前一伸,一截細細的青色竹竿從袖子中飛了出來,直取李六韜的眼睛,李六韜心理早就練的十分堅定,他沒有因為神符沒有而慌亂,手輕輕一揮,破軍帶著一股灰黃色的氣體斬向青色的竹竿。
“煞氣……”管虎背後空無一物的空氣中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聲,管虎驚出一身冷汗,自己這身技藝連了幾十年,尋常人的腳步聲離自己七八丈遠也能聽見,可這聲音分明就在自己身後三尺遠處,他頭也不會便是一槍。
這一槍回馬槍管虎使的已經是爐火純青,背後果然傳來一聲悶哼,一個蒼老的身影顯現了出來,正緊緊的捂住肩膀,鮮血從手指的縫隙中緩緩的湧出。
那帶著煞氣的破軍長劍毫無聲息的從青竹上削過,這青竹和老頭化成星星點點的光芒漸漸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李六韜揮了揮手中的長劍道:“你這老頭果然識貨,管大哥,可千萬別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