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徵和簫隱兩人也立刻如李六韜一般,麵容呆滯了起來。兩人身體被這青光圍繞之後忽然像兩片羽毛,慢慢的漂浮起來,緩緩的飄向石台之上。管豹卻是不顧的那麼多,看了李六韜一眼,伸出匕首狠狠的向怪徵的身上紮去,果然,怪徵身上也湧出一股青氣擋住匕首,李六韜身體卻是又被一股怪力拋飛,重重的落在了石台下麵。
台上的三股青色光芒開始慢慢的旋轉,這三人也開始慢慢的漂浮起來,畫卷上龍形的小獸漸漸的消失,接著在它下麵的天祿開始吐出一股股白色光芒,這三人身上青色光芒退去,又被這白色光芒籠罩。
接著剩下的六個小獸也開始吐出個中顏色的光芒,這光芒一股股全都撲在三人身上,慢慢的交織,不多時這三人便像三個巨大的繭子,懸浮在這半空之中。畫卷上畫龍形小獸的地方慢慢的開始變的灰暗,而石碑下麵的龍形石刻巨獸一陣晃動,慢慢的開始皸裂,石頭慢慢的從上麵掉落下來。
石台後麵的巨大石碑一陣晃動,一個小小的裂紋出現在石碑之上,畫卷上的小獸仿佛是吐盡了絲的蠶一般,一個一個漸漸的消失在畫卷之上,兒這畫卷一塊一塊開始剝落,好似被火燒過一樣。這畫卷下麵的三個巨大的繭子緊緊的連接在一起,不停的轉動。
石碑下麵壓著的石刻此時再去看,哪裏還有剛才的氣勢,整個是被風沙侵蝕多年的戈壁石塊,石碑上一陣咯咯作響,一道又一道的裂紋從石碑上顯現出來。一個又一個由裂紋組成的字從石碑上也顯露出來,簡直是神乎其神。
任誰不是親眼看見也不會相信,這石碑上的自然裂紋竟然能組成一個個蒼勁有力的字,但是此時卻沒有人注意這石碑的變化。
管豹覺得四周嗡嗡的作響,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一個個金色蝌蚪在不停的遊走,一股股辛辣的味道在自己眉心中盤旋。他掙紮著又要起來,忽然眼前一晃,他趕快伸出匕首一劃,但一股怪力從頭部襲來,他腦袋狠狠的落在了地上,人就昏厥過去了。
肥商瘦羽圍著管豹看了一看笑道:“這小子倒是個漢子,傷到如此還這般強硬,掛門的技藝倒也真是了得,你看剛才那叫管豹的,渾身火焰,難道也是失傳的技藝!”
高角矮宮道:“不如先留下兩人的性命,逼問出那技藝再殺也不遲。”
肥商瘦羽兩人互相看了一看,搖了搖頭道:“夜長夢多,現在就殺了,免得又出現了變數,大師兄得了祖師留下的秘密,我們還怕沒有高深的技藝嗎?”
說完這話肥商高高的把腳抬起,對準管豹的腦袋就要狠狠的踏下,肥商雖然是平門中人,但粗淺的技藝倒也會上幾手,若是這腳踏個實在,管豹就是有十條命也決計是丟了。
這一腳狠狠的落下,管豹的腦袋像一個被砸破的西瓜,鮮血亂飛,被肥商踩下的腦袋除了一個扁憋扭曲的腦殼,紅白之物噴了滿地,有的還在不住的蠕動。
肥商把鞋子往地上蹭了幾下,沾在鞋子上的腦漿蹭個幹淨,這才抬頭正要向三人說話,可麵前的一切不知道何時都變了模樣,四周也有燈火,腳下的管豹屍體也在,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裏變成了一間巨大石室,周圍的人都不見了,石台、石碑、漂浮著的繭子。隻有遠處石壁亮著些油燈,而遠處石壁上能看的清楚有兩道石門,這石門之上雕刻著惡鬼、人物、獸麵、妖魔,惟妙惟肖,猛的看去讓人心驚肉跳。
肥商警覺起來,有手狠狠的扭了一把自己肥碩的大腿,一股股疼痛從大腿根處傳來。“這不是迷魂術,這是?”
他低頭再往這地上看去,哪裏還有管豹的屍體,地上幹幹淨淨,平平整整,連一個小小的凸起都沒有,這石室仿佛又變小了幾分,剛才還在原處的石壁,在自己低頭看管豹的瞬間竟然緩緩的開始向自己擠來。
肥商跑了兩步,用手輕輕的拍了拍石壁,沒有回聲,定然是很厚,等他把石室看了遍,兩邊的石壁已經到了麵前,麵前的兩道石門一動不動,自己推了半天也不見門開,這門好似刻在石壁之上一般,門縫中間連插針都不可能,忽然這兩邊的石壁加快了合並的速度,肥商用衣服擦了擦頭上的汗,用手臂撐住兩邊,大聲的叫了起來……
管豹感叫覺自己喉嚨中流進一股甘甜,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停的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他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但是自己連這個力氣都沒有,又一個蒼老的聲音了他名字幾聲,身體不知道被誰晃了晃,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從四肢傳來,他忍不住輕輕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