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校園魍魎——詭白(一)(1 / 2)

一白色魅影

H中學坐落在城郊,校園裏樹木參天、幽深僻靜,幾座樓房掩映在蒼鬆翠柏之中。初夏的夜晚,稀落的燈光在婆娑的樹影中昏暗地明滅著。

此時,傳來遠處郵政大樓午夜的鍾聲,當當……第12下鍾聲的餘音還在寂寥的夜空中綿長地響著時,一個白色的影子從樹叢裏飄然飛出,仿若一團白霧,悠悠蕩蕩來到了男生宿舍的門前。

男生宿舍裏傳出高三學生的鼾聲還有一陣陣模糊不清的囈語,這些即將畢業的學子經過一天的緊張學習,早已進入夢鄉。這是主樓旁側的一處平房,校領導為了排除幹擾,專門為高三學生選擇的一處靜僻之所。

白影在宿舍門前停留片刻,白影口念咒語,食指的指尖上冒出了一條細長顫動的火苗,藍幽幽的鬼火馬上離開它的手指,鑽進緊閉的玻璃窗,在男生宿舍裏搖曳遊走著。

宿舍的門“啪嗒”一聲被打開,裏麵傳出一片窸窣之聲。睡意正酣的男生們好像受了牽製一樣,一個個赤裸著身體挺立而起,然後就是“吱吱呀呀”下床的聲音。他們依然緊閉著雙眼,不約而同地排好隊伍,朝著門外接踵而出。

一個類似貓頭鷹的笑聲蒼涼地從白影那裏發出,鬼火在第一個出門的男生頭頂上飄搖著,映照著他祥和而又英俊的睡顏。

“穆琪——”陰惻蒼涼而又悠長的聲音再次發出,“跟我走吧——”

白影帶著一列赤身裸體的“隊伍”悄無聲息地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行進,“隊伍”的步調諧調一致,一雙雙光腳在平滑的地上“嚓嚓”前行……

二白色校醫

早餐的鈴聲聱耳地響起來,穆琪一個魚躍跳了起來,他揉著惺忪的眼睛,大叫道:“這是哪裏呀?”

男生們都醒了,他們狐疑地對望著一下,然後四處打量。

他們個個赤裸著身體,整齊地呈一字形排列著,身下是冰涼的水泥。這時太陽已經升起多高了,照耀著他們的肌膚。

“哇——不會吧——”穆琪叫道,“咱們怎麼來到了樓頂上了呀?”

是教學樓的樓頂。學校為了避免發生意外,通向樓頂的一條逼仄的台階已經給封死了,難道他們是飛上來的?

男生們不再顧及什麼了,在上麵大呼小叫。女宿管第一個氣喘籲籲地爬上來,衝著他們惡聲惡氣地說:“你們這些搗蛋鬼,怎麼跑到這上麵來了?鬧出個三長兩短的,誰負責呀?快下來!”男生們對著她說:“我們可都沒穿衣服呀!不知道夜裏發生了什麼,我們怎麼到這兒來了?”宿管還是一個老處女,她臉一紅,趕緊跑到校長室去喊校長,然後又氣急敗壞地撬開器械室,叫人扛來了一架梯子。

今天正是H中學校長古慶林值班的日子,他怒視著這些赤身露體的男生,鐵著麵孔說:“都回宿舍穿好衣服,到校長室門前集合!”說完,氣呼呼地回去了。

校長室門前,男生們齊齊地站好,等待校長的訓斥。

古慶林校長今年40多歲,一向以管理學校而馳名。他掃視了大家一眼,然後用低沉威嚴的聲音說:“你們可不要忘了,這裏是學校,不是搞行為藝術的地方!誰是‘主犯’,趕緊報上名來!”

男生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他把目光停留在了茫然無措的穆琪臉上:“穆琪,你進來一下。”

穆琪是高三年級學生會會長,男生宿舍長,他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是H中學的驕傲。他已經考慮到校長肯定會在他身上尋找突破口的,怏怏地走進校長室。

校長室裏還坐著另外一個人,他肌膚和頭發都是白色的,並且還穿著白色的大褂,穆琪看見他渾身就是一哆嗦。

校長對穆琪說:“你把發生的事情詳細彙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