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凋零的花 (緦綺)(1 / 2)

我既不喜歡夏天也不喜歡冬天,因為比其他人我更加受不了這兩種極致溫度所帶來的難以言說的煎熬,我也一直向別人自詡這是一種公主病的表現,可每當李冉冉聽到我說這話時最會一臉不屑的為我總結一句:“賤人就是矯情!”

仔細說來今年的這個夏天注定是令我最難忘的一個季節,雜誌社工作的不順利,王主編的緊逼,和相戀多年的劉楊分手,每一件都讓我有些焦頭爛額,但這一切卻使得我對這份美食雜誌撰寫變的更加過分執著。如今的我為了它和父母鬧翻和男友分手,也可以說我所擁有的隻剩下對這份工作的執著了。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突然冒出住進路伊人酒吧這個大膽的決定。仔細想來那會兒還真是被一股熱血衝昏了頭腦把一切都天真的看成十分簡單,而我的這個天真也很快就讓付出了相應的代價,那些原本以為會按照我所預料的順序而進行的事情,結果卻往往都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當然會造成這一現象的另一部分主要原因我認為就在於這家酒吧的老板林瀟澤身上。不知為什麼從第一次見麵開始我就對他報有些敵對的態度,本來憑著俊朗的外表以及其他人眼中的善解人意、斯文禮貌、對每一個人都那麼好的性格,林瀟澤俘獲了大量女性客人的心,可在我看來那善解人意的背後卻是他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神,那種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下的城府著實讓人不安;斯文禮貌的實質就是無形中與人保持著冷淡的關係,拒絕任何人的接近;對每一個人都好也就意味著他對每一個人都一視同仁,都不會太好,沒有人對他是重要,總之他的一起都十分虛假。

短暫的接觸很好的證明了我的這一猜想,他的那些溫和善解人意都是自己刻意偽裝出來應對客人的,平日裏的他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哪怕是麵對自相交十年的好友杜羽也是如此,而這種拒人千裏的性格恰恰是我最不擅長應對的。

記得前不久看過一檔美食節目,節目中說:“女人就像舒服蕾,看著簡單卻又超級難搞。”但對於我來說超級難搞的可不止局限於女人,林瀟澤簡直就是舒服蕾中的舒服蕾,不但白天性格冰冷讓難以接觸,在晚上還會夢遊,這種日夜的摧殘簡直快要把我弄崩潰了,於是那天早上忍到極限的我終於把怒火撒向了突然來到路伊人的杜羽身上。

就在我為剛剛將怒火撒向杜羽身上而感到有些歉意時,這個家夥竟然一臉深意的對我說:他要和林瀟澤去孤兒院而讓我看著路伊人酒吧,以我的性格怎麼會按照他所說的那樣辦,我不容置疑的否決了杜羽的安排加入了前往孤兒院的行列中。

可這次孤兒院之行卻預料之外的讓我看到了許多,林瀟澤或許並不像我起初判定的那般無情,他會對有著悲慘遭遇的小雪露出近乎寵溺的笑容,會對我少微責怪陸朗的話語而表現的怒不可遏,雖然這些感情隻有短短的一瞬間卻比平日的冰冷以及對待客人時的虛偽溫和來的真實的多。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把真實的自己掩藏在一張虛假的麵具下麵,直到他對我講述關於陸朗的事情,我覺得他和陸朗很像習慣於把什麼都藏在自己心裏,出於對林瀟澤的好奇以及對陸朗的同情我決定親自去看看這個小男孩。

見麵後,小陸朗的遭遇以及他與小雪之間的約定,讓我不為其他就是從心底裏想幫他們一個忙,但上天似乎覺得我對於這個夏天的記憶還不夠深刻,於是他安排了一個讓我永遠難忘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