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邊緣,你的裙擺出現在我魂靈間,
血紅而熾熱地片片墜落、深潛。
你攜來一束迷迭香,放在你的墓碑前,
而我,跪下向你乞憐。
無力觸摸你啊,My honey,
你的聲音在我耳邊炸裂,
將關於你的記憶,
擺渡至虛妄的邊際。
何故如此寒冷啊,My rosemary,
灼傷我心,
像燃燒著的寒冰,
抽空,剝離。”
“這首歌,我還沒取名字,”蛇夫唱完後睜開了眼,“就叫《Midnight》吧。”
“第一次……”天兔咬著下唇,她抬起頭注視著蛇夫,眼裏閃著令人疼惜的淚光,“我第一次覺得你唱得好聽。”
“咣!”門被重重推開。
列昂尼德叼著雪茄站在門外,扛著那把巨大的激光武器看著赤帝隊員們:“漂亮話說夠了嗎,你們?”
“列昂尼德中校?”
列昂尼德把激光武器端在手上,“哢噠”一聲上了膛,武器的能源燈逐節亮起,發出“嗞--”的一聲。
“緊急集合!”列昂尼德咬著雪茄深吸了一口,“準備作戰!”
“作戰?跟誰?”林婭揩了揩眼角,跳下桌子。
列昂尼德吐出一口濃重的煙霧:“死族。就在剛才,那幫家夥對保護區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高牆已經受損了。”
“正好!”天兔輕輕拭了拭眼角,她提起刀,目光裏閃過一絲興奮,“求之不得!”
“這估計是大家臨行前最後一次一起出戰了吧,”張肅仇摘下墨鏡,露出了他那金色的雙瞳,“好好痛快一場!”
列昂尼德看見,眼前的赤帝戰士們沒有任何一個人麵露難色,所有人都嘴角帶笑,眼神裏投出無比堅定的光芒。
漂亮!列昂尼德在心裏暗暗叫好。
笑容,在最原始的時候,是用來表現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的方式,人類因為恐懼而咧開嘴角,露出犬齒以向對手示威。然而,當一個人內心足夠強大時,笑容就是一種無畏的表現,它讓人類即便未知自己是否能戰勝前方道路上的困難,也能向前邁開堅定的一步。
“走,可別讓它們等急了!”列昂尼德又猛吸了一口雪茄,然後吐掉了煙蒂。
猩紅的煙頭砸落在地上,燒紅的煙灰四散飛濺。
“是!”赤帝隊員們一邊走一邊穿上了統一的黑色長風衣,背上“赤帝”兩個鮮紅的大字格外顯眼。
高牆外,死族慢慢集結,遠遠望去,空中正飛來大片黑壓壓的怪物。
蘇九生站在高牆之上,風將他的風衣吹得獵獵作響。他將手放在心口,望著這片望不到盡頭的廢墟和不斷咆哮著的死族怪物。
“諸君,是時候拔刀了。最後再確認一遍電刃是否正常!”渡邊白柳一聲令下,身後的奇襲戰士一個接一個拔出腰間的武士刀,刀刃上瞬間閃起明亮的電火花。
渡邊白柳將銀刃至於眼前,然後將刀尖伸向前方:“刀在人在!”
“巨人們,準備好了嗎!”列昂尼德站在巨人戰隊麵前,舉起激光炮,“向偉大的英靈致敬!”
“喝!”巨人戰隊的隊員舉起激光炮,向天空鳴炮。激光瞬間穿透雲層,似要傳達直眾神之巔。
“士兵們,就像我說的,無論何時,以自己的性命為最重。”羅傑依舊掛著沉重的黑眼圈地對著麵前全副武裝的士兵們說,“戰鬥準備。”
“赤帝全員,準備作戰!”蘇九生一聲令下。
“我等以赤色之名起誓,”赤帝隊員們閉上眼,他們將右手握拳置於心前,齊聲念道,“我等願祭出最後一滴鮮血,換世間再無沙場!”
白修從腿包裏取出蜘蛛匕首,將刀柄上纏著絲線的金屬環套在指尖;蛇夫從背上將七宗罪取下握在手中,輕輕扯了一下頭巾;天兔將手環上的精神連接裝置開啟,N-039如蛇骨一般展開,在空中遊動起來;獵手號雙眼一亮,將背脊上的刀抽出。
林婭端著槍,笑著搖晃了一下貓尾,她的身形突然消失在眾人麵前;張肅仇攥緊了駭人的骨爪,金色的眸子裏閃起火光;喬拉的瞳色已經變成了橙紅色,她的雙手迅速燃起熊熊烈焰。
從上空刮來的風撩起了赤帝隊員們的風衣後擺,他們挺直脊梁注視著前方,眼神裏再無迷惘和絕望。
保護區內,不同國籍的人們紛紛趕來,他們聚集在各戰隊周圍,看著眼前這些可以被稱為“最後的希望”的戰士們。
蘇九生手一揮:“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