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雨師太聽到此處,插口問道:“葉門主,這擎寂盒可是專用來禁錮千年參王、何首烏的珍寶?”
葉萬年點頭道:“不錯!”他不解的看著靜雨師太,不知她為何突然出言打斷他。
靜雨師太略帶歉意的解釋道:“這擎寂盒本為一對,貧尼師門曾藏有一隻,沒想到另一隻卻在葉門主手中。”說完,她微微俯身示意葉萬年繼續說下去。
“用擎寂盒收了彩珠後,餘長老又加施一道了禁錮法陣,我倆這才稍稍放下心,得此異物,老朽已無心采藥,便與餘長老帶領弟子匆匆返回流雲。”
陳子俊等人聽葉萬年講完,均對葉萬年所描述的彩珠甚是好奇。
齊天機手撚胡須緩緩道:“如此說來,天玄觀這一幹人等興師動眾攻上流雲山,就是為了搶奪此珠?”
葉萬年痛心道:“正是如此,小弟若早知這彩珠會給流雲帶此劫難,即便它再珍奇也不會將它帶回來。”
靜雨師太道:“葉老門主,貧尼以為奇珍異寶有德者居之,這彩珠能為葉老門主所得實屬天意。”
陳子俊忍不住插口道:“老門主,你怎知天玄觀等人是為彩珠而來?他們又是如何得知彩珠落入老門主手中?”
葉萬年還未回答,葉碩憤憤的說道:“是餘廉那吃裏扒外的老東西向那長空妖道告的密,著實可恨!”
靜雨師太聞言驚訝道:“餘廉長老?他怎會背叛流雲門?當真讓貧尼費解。”
葉萬年歎道:“哎!直到餘廉帶著他那些心腹弟子,跟天玄觀長空等賊人裏應外合攻入流雲山,老朽這才知餘廉匹夫是天玄觀安插到我流雲門的內奸,專為分化瓦解我流雲門,可歎這幾十年來,老朽待他如手足一般。”
葉碩接口道:“近幾年來,本門上下多有不合,定是那餘老匹夫暗中搞鬼,這天玄觀果真是亡我之心不死。”
陳子俊緩緩搖頭:“事情怕沒有那麼簡單,天玄觀道眾或隻是傀儡,那個神秘黑衣人似乎才是主事之人。”他下意識的想到了爺爺陳雲之曾跟他講太元門覆滅之時,也曾出現過這麼一個高深莫測的神秘黑衣人,不知道跟這個是不是同一人。太元門覆滅,與今夜天玄觀攻打流雲門會否有什麼關聯?
他正思索著,就聽齊天機讚賞道:“少俠說得有理,單憑長空道人還無法指使動木一僧、馮遠望之流,再說你們也聽見了他們喚他為‘大頭領’。”
“這‘大頭領’究竟何人?竟能號令群雄?”靜雨師太像是自語,又像是對其他人問詢。
葉碩怒聲道:“哼!‘大頭領’?聽著就像是綠林強盜的頭子,不管他是誰,定要將他找到挫骨揚灰!”
葉萬年長歎一聲,其中苦澀意味甚濃。
幾人都明白葉萬年心中所想,想找那‘大頭領’報仇談何容易。
陳子俊微微搖頭:“這黑衣人所謀者大,找到他隻怕不易。”
眾人一時無語,各自思緒紛飛。
沉默半晌,齊天機忽然問道:“怎不見權兒和趙長老?”
葉碩虎目含淚恨聲道:“那餘廉老匹夫之前擄走了權弟要挾父親,權弟不忍受辱嚼舌自盡,趙長老恨餘廉匹夫背叛本門,拚著元神出竅與那賊人同歸於盡了……”說完泣不成聲。
靜雨師太忍不住口念佛號,一聲長歎。
齊天機亦是長歎一聲,搖頭道:“可惜!可敬!”
陳子俊對葉碩口中所說的權弟、趙長老敬佩不已。
在座幾人又聊了片刻,陳子俊與靜雨師太知道葉萬年等人還要忙著收拾殘局,便想告辭離開流雲門。
葉萬年父子百般挽留,陳子俊二人自然執意要走。
葉萬年最後賭氣道:“老夫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難道師太與少俠瞧不起我葉老兒不成?”
靜雨二人見他話要說僵,哪裏還能再繼續堅持。無奈之下,隻得分別在葉碩安排好的屋舍之內住下。
世間之事就是這樣,葉萬年一片好心要留下陳子俊二人,可他卻不知道他將陳子俊強行留下來,卻是將陳子俊拖入了萬劫不複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