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讓晚輩殺了這賊子!”盛怒之下,鍾非像是失去了理智,接連催動了幾次法力,想抽回仙劍,但被老者兩根手指夾住的仙劍卻紋絲不動。
“前輩,你……”鍾非麵露不解的看著紫衫老者。
“你難道不想找到你的老堡主了?”老者問。
鍾非聞言,神情一怔,滿腔的怒火登時就消了大半,心裏不停暗罵自己糊塗,如果真將古風這廝殺死,自己倒是出氣了,可是老堡主的下落該向誰去問?
古風知道紫衫老者修為高深,自己絕難從他的手中逃脫,但又不甘心任其擺布,因此,他故作委屈的問道:“前輩,之前你已聽得明白,為何還要助紂為虐?”
老者鬆開鍾非的仙劍,用手輕輕的在古風的後腦上來了一巴掌。
“你這小家夥還真是油腔滑調,別看你那師兄拿你沒辦法,難道你認為老夫也治不了你嗎?”
“老人家你說得哪裏話來,在下可不敢這麼想。”
“那你還不快告訴你師兄,你把你們的老堡主藏在那裏了?”
古風假作糊塗道:“可是我真的不知呀……哎喲……”卻原來是他話說一半,老者的手上加勁,古風就覺得半個身子又麻又癢,那滋味真是難受之極。
“前輩……為何……要……哎喲……如此……折磨在下……”
老者笑道:“你這小子甚是狡猾,不讓你吃點苦頭,你豈能據實相告?”說著,手上又加半成法力。
古風登時顯得痛苦難忍,他又哭又笑,口中求饒道:“前輩……快快……停……手……在下……實在是……實在……是……不知道……”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古風已是汗流浹背,滿臉的鼻涕眼淚,但他依舊死不承認。
老者見古風死撐著嘴硬,手上再加法力。
古風隻覺痛癢加劇,那種難以言表的難受勁兒,讓人隻想速死。
不過十幾息的光景,古風就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緊咬牙關,因其太過用力,已經咬出血來,他顫抖著道:“你……你……殺了……我……吧!!”
老者聞言緩緩收回手上法力,並放開了手。
古風登時委頓在地,隻見他臉色蒼白,涕淚橫流,身子也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紫衫老者眼睛裏閃過一絲欣賞,笑看著他道:“你小子倒還真有幾分硬骨頭,在老夫的‘萬蟻濁身大法’之下,死撐不招的人,你小子是第一個。”
古風大口喘著氣,抬手用衣袖抹了一把臉,心有餘悸的看著紫衫老者問道:“前輩,究竟何人?”
鍾非見他言及其他,心中頗感不耐,怒聲道:“別想著耍花樣,快說老堡主在那兒?”
紫衫老者衝鍾非擺了擺手,道:“鍾小兄弟稍安勿躁……”他又看著古風笑道:“嗬嗬……你小子想知道老夫是誰,是不是想日後找機會報仇呀?嗯?”
古風聞言,嚇得連連搖手,口中忙道:“在下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有此等想法!在下問前輩大名,隻是敬仰前輩而已,前輩不願意說,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看到古風的反應,紫衫老者意味深長的一笑:“告訴你也無妨,老夫姓林名遠途,道號‘風塵叟’,已久不行走仙林,這次閑來無事出來逛逛,湊巧碰到此事……你師兄一直在說的那位老堡主,若老夫猜的不錯,是不是叫做陳雲之?”
古風不自覺的眨了眨眼,腦中想著該如何作答。
“正是他,前輩怎麼知道?”鍾非走上一步問道。
“風塵叟”林遠途將雙手背負到身後,抬頭望向夜空,半晌才答:“老夫一生孤傲,沒交到幾個朋友,陳雲之那老家夥倒可算作一個。”
鍾非聞言,麵露喜色。
古風臉上卻陰晴不定,不知心裏在打著什麼主意。
林遠途看著古風繼續道:“先前在客棧,老夫親眼看見你背著一個人匆匆離去,你小子還敢矢口否認,難道你認為老夫眼瞎了不成?”
古風的腦中念頭急轉,故意低頭咳嗽了一陣,隨後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衝林遠途一抱拳,道:“剛才是弟子不明前輩身份,擔心將實話說出,老堡主會落入歹人之手,因此才對前輩有所隱瞞。”
鍾非氣憤道:“滿嘴的假仁假義,你倒說說那個是歹人?”
古風怒視著鍾非道:“自然是你!你先是勾結外敵,又用卑劣的手段掌控了陳家堡,連老堡主都被你下毒迷倒,若不是我舍命相救,隻怕也被你這賊人殺害……”他又對林遠途道:“前輩,弟子拚命護衛著老堡主逃離出陳家堡,可這賊人卻一路追殺,還好在此遇到了前輩,還請前輩為弟子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