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兒?”趙德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問道“三娘子怎知秋姑腹中有一胎兒?”
“當日我勘驗,發現秋姑小腹微隆,按下發硬,顯然已是珠胎暗結,隻是礙於周圍百姓,為了秋姑的閨譽考慮,不曾道出,隻讓趙捕頭將屍體拉回衙門請仵作再次勘驗。我想勘驗過後,趙捕頭必能想到其中關聯。”龔三娘緩緩道出。
“三娘子所言非虛,那秋姑肚中真有一個未及3個月大的嬰兒。”
“啊~”柳媽、素心站在旁邊不免驚呼起來。“那孩子父親是誰?”柳媽急切的問道。
“柳媽,當日你見秋姑屍體時難道沒有注意,秋姑是尚未出閣打扮,這何來孩子父親一說。”三娘子道。
“是的,這秋姑尚未出閣,已是珠胎暗結,當日幸虧三娘子提點,將那繼母張氏一並帶回,一番嗬斥之下,那張氏就將事情始末和盤托出,半點不敢隱瞞。那張氏是秋姑父親續弦,親生一子,但家中還有一親弟,好逸惡勞,荒淫無度又嗜賭成性,在十裏八鄉名聲極壞,各家女子都避而遠之,而立之年尚未娶妻。後來,不知怎麼就看上自家姐姐的繼女秋姑,強橫壞了秋姑名節,誰曾想珠胎暗結之後,卻又怕秋姑父親因此事尋上門來,案發當時將秋姑約至河邊,將其掐死,拋屍河中,隨即轉頭奔回親姐家,將事情始末拖出,力求遮掩,讓親姐在日後有人發現屍體時謊稱是秋姑自己跳河身亡。誰曾想,當日就被下河捕魚的船家發現,將屍體撈出。”趙捕頭緩緩道出事情始末。
三人聽完後不勝唏噓。
“人蠢至極,還窮凶極惡,真應該千刀萬剮了他。”三娘子狠狠的說道。
“可憐了那秋姑,怎麼碰上了個這等禍害。”柳媽感歎道。
“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那秋姑要是心性堅強一點,早早尋他親生父親王清平,也不至於最後弄得白發人送黑發人,落此人倫慘劇。”一直坐著不曾開口的白衫公子開口說道。
龔惜月蹙眉,看向白衫公子,不置一詞。
“你這話說的倒是好笑,女子愛惜名節如同鳥兒愛惜羽毛一般,碰上這等齷齪事怎敢與他人言明。”素心略帶怒氣的說道。
“嗬嗬”素心的一通話讓白衫公子不自覺的打開折扇兀自尷尬一笑,顯然,公子尚且年輕,考慮並未周全,殊不知女子在這等事情發生時那種膽小、怯弱的心理。
“趙捕頭,不知今日帶著這位公子前來寒舍所謂何事。”龔惜月開口詢問,既然案件已破,顯然趙捕頭今日前來並不全是為了感謝而來,尤其又是帶著這麼一位麵生的公子。
趙捕頭看了白衫公子一眼,白衫公子才收起折扇,麵對龔惜月說道。“小可子厚,此次隨遠方堂兄前來確是有事相求,不知可否單獨與小姐相商?”隨即,看向柳媽、素心兩人。
惜月蹙眉,看了一眼哪白衫公子誠懇的目光,隨即說道“柳媽、素心,你們倆且退下,我和趙捕頭、這位公子有事相商。”
“是”柳媽福了一福,拉著稍微不太情願的素心走出院門。
“你且說吧。貝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