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惜月查案期間,那龔璉時常外出盤貨,以備過完夏去邊疆延州做那皮貨、茶葉等生意,並未有空時常去親女那裏。羅氏則領著兩女自動自發的對龔惜月不管不問,所以龔惜月多次從後門外出,羅氏早有耳聞,卻不會主動尋來找事,那父親龔璉則是聽管家說過,知道自己女兒與貝三郎在一起,起初還動過年頭為女兒名節考慮,是否要告訴女兒離貝三郎遠點,後來聽管家說三女出去皆穿男裝,且若真是兩人有什麼曖昧,被那貝三郎納為妾室,豈不是美事一樁。思前想後,龔璉還是覺得貝三郎雖有妻無子,三女若為妾室,確是不虧,再來,將來三女若嫁一門白丁,定無貝三郎這條件吸引人,隨即就全然裝作不知道龔惜月外出的這件事,繼續去洛陽周邊盤貨。
這一日,天氣炎熱,正在城郊作坊中看著工匠們熟皮子的龔璉,被那身旁的管家匆匆叫了回去。貝府來人,豈能自己不在家中。
“幸會幸會。”龔璉甫一走進正堂,便對那已經坐在椅子上的管家打扮的貝府來人拱手虛禮起來。
羅氏早已坐在主位上陪客。大娘、二娘躲在屏風後意圖觀察來者何意。
龔璉坐下,執起茶盞先飲一口,忙問來者;“不知先生貴姓?。”
“我是貝府管家,龔老爺就稱呼在下為貝仝吧。此次前來,就是奉夫人之命,來與龔老爺商討三公子納妾之事的。”那管家麵帶微笑,緩緩說道。
羅氏一愣,看向龔璉。
那屏風後麵的龔大娘確是麵色緋紅。家中雖有未曾婚配的女子三名,但自古都是姐妹有序,這管家前來談論納妾之事,豈不是為了自己而來。
龔二娘則是年紀尚小,雖有心思做著貝三郎的妾室,卻也處於模棱兩可的年紀,此時隻是頻頻探頭,關心這貝家究竟想納何人為妾。
“我家女兒三位,大娘龔華珍,二娘龔華妍,三娘龔惜月,敢問貝府想納何人為妾?”羅氏忍不住率先發問。
“哦,是那三娘子”管家貝仝說道。
“什麼?”羅氏一驚:“怎麼可能是那三娘子,你搞錯了吧。龔璉連忙按住羅氏的手,這當著外人的麵,主母應該處變不驚,這驚訝的表情叫外人看來是多麼的沒有規矩。
羅氏緩緩心神,一股氣就從腹部直竄而上。麵無表情的看了看龔璉,隨即坐正。
那管家貝仝顯然也是一驚,但好在跟著貝府尹見多識廣,立馬換上笑容對龔璉說道;“那日賞荷宴上,三公子一眼便看中了三娘子,回家後便向主母提起,納為妾室。不知龔老爺可否同意。”
“我不同意”屏風後龔二娘大踏步的走出來,站在管家貝仝身前兩尺開外,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大姐還未定下人家,我也是小姑獨處,何來那龔惜月先被定下。”龔二娘越想越生氣,已是滿麵怒容。
“住嘴,還不退回去。”龔老爺見二女全無教養,生氣的嗬斥道;“素香,還不將將二娘子拉下去。”那素香聞言後急忙趕上來,拉住龔二娘衣袖往後拖。
龔二娘甩開衣袖,忿恨的看著父親,說道:“你愛著你那賤妾瑩月我管不著,但你為何偏心那龔惜月,我和姐姐和未出嫁,何來她就有人來提親。”說完,怒氣衝衝的從走正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