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關於生母(1 / 2)

“甫一退出人群,便有一人尋來,將我請至背街小巷。”龔璉緩了一緩,“我至今還記得那人對我說的話。”

“哦?他對父親談起何事?”龔惜月越發好奇了。

“他請我代為贖買一人~,並將此女收為妾室,照看周全。”

“這人便是我的生母瑩月?”龔惜月好奇心更勝,這生母瑩月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讓龔璉情根深種,但卻讓另一個看不到的人在黑暗處操作著買下,且要求善待她。如若是自己真正的生身父親,為何不買下生母,收做妾室,非要拐一個這麼大的彎,要求龔璉收為妾室且善待於她?為何後來又不管不問,任其在龔家死去?種種謎團縈繞在惜月心頭,看不穿,也想不明白。

龔璉看看惜月,點點頭,確認那人確是讓贖買的就是瑩月。

龔惜月闔眼,一會睜開後問道;“那人可說是為何,為何要這麼做。”

“我也曾問那人,那人讓我不要管,也不要問,隻要將瑩月贖買,帶回家中好生看待,便許我黃金千兩。”

“黃金千兩?那人瘋了不成。贖買一位官奴竟然要給到黃金千兩?”惜月更加驚訝不已。龔惜月這幾月了解下來,像龔家這種富戶,一年下來的開銷也隻是白銀百兩,這黃金千兩,究竟是何種大戶人家?經商?亦或是官家?商人逐利,那生母瑩月是官家出身,斷然不會和商家有來往。官家?一位尚書一年的年俸才幾十兩白銀,即便是貪汙的來也不能如此大手筆隻為一位官奴揮霍至此?看來這要求龔璉贖買瑩月的人非富即貴,且大有來頭,很有可能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能直接將官奴買下。

“我起先覺得那人也是瘋的,拂了袖子便要離開,誰知那人突然抓住我的衣袖,從自己懷中掏出票號,讓我去東京最大的私人銀莊前去取錢。”

“官銀票不是一次至多能取五百文,何來銀莊能取上千兩黃金?”龔惜月依照這幾個月的了解,知道北宋發行的銀票又叫官銀票,俗稱官交子,最低可取十貫,最多一次可取五百文。何來一張票號竟然可以取黃金千兩?

“我當時被金錢晃花了眼,也是帶著疑惑的態度接下了那票號,真的是稀裏糊塗的找到那家銀莊,誰知掌櫃一見票號,便將我帶進內堂,畢恭畢敬的隻問我‘先取多少。’”龔璉繼續說道。

龔惜月手心裏薄汗涔涔,這是怎樣淩駕於皇權之上的私人手段,這願付黃金千兩的權貴究竟是誰,和生母瑩月、自己究竟是什麼關係,若是親生父親,為何多年來不曾尋找,是遺忘還是故意而為之?

“再後來,就是取得銀票,趕緊將你生母瑩月贖買,至於那位送我票號的中年男人,隻在我晚上在你大伯父家入住時,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威嚇我一番後,再也沒有出現。”

這等威嚇,從和龔璉的對話中想都能想來,無非是不能透露此事,善待瑩月諸如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