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大夫?”三娘子不屑的抬頭問那人。
“龔惜月?”還未待那人開口,旁邊那站立的四人中,一女子便震驚的喊道。
循聲望去,惜月便見那龔華珍此刻圓睜雙目,以袖遮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著自己。
三娘子猛然簇緊了眉頭,瞬間反應過來,接話道:“娘子,你認錯人了。”說完,便對趙捕頭使了一個眼色。
那趙捕頭立馬將那龔華珍拽出了竹亭,帶的遠遠的。
“你是大夫?”龔惜月低頭仔細看著屍體,繼續問道。
“不是~,但他是在這裏吃飯才致死的,我要為我兄弟討個說法。”那人擼起袖子,作勢要伸手繼續扔那桌麵上的東西。
“將人押下。”貝子厚一聲令下,兩名捕快飛快上前,見那男子狠狠治住。
男子抬頭,怒目圓睜,厲聲說道;“你們怎可仗著官府的權利,如此如此欺壓良善百姓?”
“我來告訴你為何將你押下,第一,現在是官府查案,我是仵作,自然能分辨死者究竟因何而死,即便是初驗有時有所遺漏,我也會循著蹤跡將屍體查驗下去,給死者和家人一個結果,第二,你們一行人來此吃飯,隻有他一人死亡,其餘人等皆無狀況,你就獨斷說這死者是因為吃了店家的菜致死,那麼,我且問你,為何你們沒事?第三,你如此胡攪蠻纏,將現場證物破壞殆盡,我由十足理由相信,你或許就是那殺害他的人。你可有意見?”三娘子一番義正言辭,將那人男子說的啞口無言,無從反駁,真能三箴其口,低下頭顱。
“將他們這一行人及店內一幹人等全部關押起來,等待問話。”三娘子簇緊眉頭,厲聲說道。
待那閑雜人等被押走,三娘子才將注意力再度落在這青蘭竹澗中。
“死者麵色慘白,唇色發紫,現在看來確實心疾發作,這還要認真詢問他的家人及提取現場證物才能最終確定。”三娘子對貝子厚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貝子厚問道。
“讓人畫現場圖,我再著手檢查現場證物。”三娘子說完,吩咐那書生模樣的人上前,指導著他一點點畫現場圖。什麼東西在什麼地方,都在圖上詳細標示清楚。待那書生畫完,三娘子拿了過來,細細對過,才交到書生手中,讓他退至一邊。
“林仵作,著人先將屍體抬回義莊。”三娘子吩咐道。
待兩名捕快將屍體抬走,三娘子與林仵作便走進竹亭,開始物證收集。
“少卿,你說這死者是心疾突發,能確定麼?”林仵作一邊收集物證,一邊輕聲的問著惜月。
“不能,因為很多毒物致人死亡的發病狀況與心疾毫無二異。”三娘子一邊撿起東西,一邊說道。
“哦?有這等毒物?”林仵作疑惑的問道。顯然,他雖是洛陽第一仵作,但是畢竟深處古代,科技手段和醫藥知識尚不發達,他還尚未見識過有毒物能致人死亡如心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