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總覺得,每日就隨著父親守著那個飯莊,這不是我想要的日子,我想像你一樣,能有一手讓人驚歎的本領。”玉嬌將頭深深埋下,自己聽惜月說過的故事,剛才的話確實是有點衝動。
“所以,你可要先想好,我是想收個徒弟,然後能將自己的本領傳給她,但是,玉嬌姐姐,你也要先看清自己的心。”
本著造福民眾的心態,惜月一直想將自己的本領傳授出去,在洛陽,那林仵作每次不恥下問之時,自己都與他細細道來,不過是圖的讓他的勘驗本領更加精湛,能幫助更多的人。
而此時,玉嬌提出願意跟自己學習,惜月是打心眼裏願意的,隻是,法醫學貴在多實踐與持之以恒的態度。
所以,惜月希望玉嬌深思熟慮後,最終能為自己下個定論。
“我且隨你多看看,多走走吧,若是我決定的話,定會告訴你。”玉嬌平靜的說道。
“好的,我等著玉嬌姐姐。”惜月將手與玉嬌相握,滿滿的友情溢於言表。
第五日,三人早上剛剛聚在惜月的屋中。畢不查便領著一位身穿捕快衣服的男人前來敲門。
那捕快拱手見禮後,便直接對惜月說道:“娘子,我家通判大人有請,請你隨我前去延州府。”
“通判大人,可是那牛大人?”自己好似在延州隻認識那位牛大人,自然就想到的是他。
“正是,牛大人讓我請你過去,說是有事相商。”那人再度畢恭畢敬的說道。
“好的,我馬上隨你去。”惜月收拾停當,便帶著玉嬌、宗娜、察一行四人隨那捕快趕往延州府。
延州府內也是比上回來時更加樹木蕭條,整個府內的人,好似被風刮走了一般,行來的一路上並未見其他人員。
那捕快將他們帶至後院的“懿德廳”便轉身拱手告退了。
“惜月,快些進來吧。”屋內傳來牛大人的聲音。
惜月推門而入,瞬間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貝子厚,你怎麼在這裏?”
延州寒冷,官員們也不似洛陽那裏規矩多,隻見廳中升起的火盆周圍,右側第二人,正看向自己的不正是那洛陽城中的那貝子厚。
貝子厚淡然一笑,緩緩站起身來,繞過旁邊的牛大人,向站在門口的惜月走來。
隻是幾個月未見,貝子厚仿佛從初見時的大男孩轉變成為了一個稍有滄桑的男人。
下巴上微露的胡茬,玉冠不在,隻用幘巾固定。一身錦緞白色棉衣,仿佛與主人一同經曆了一路的風塵仆仆一般,沾有灰色。
“惜月…。”白衣男子立於惜月麵前,眼神中飽含著複雜的情緒看著她。
“貝子厚,別來無恙。”惜月淡然說道。
玉嬌、宗娜越過門口相看的兩人,眼神中盡是止不住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