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不及防的三人差點從突然停下的馬車上衝出去。
“砰砰砰”三人撞做一團,幸虧宗娜還有點拳腳功夫,急忙抓住了車棚兩邊,才不至於讓三人從馬車上滾落。
“不好了,出事了。”駕車的把式驚呼起來。
“什麼?”剛從驚嚇中緩過來的三人聽聞後急忙坐起。
“快下車。”惜月對兩位好友說道。
三人手慢腳亂的趕緊從車中鑽出。
下了馬車飛快往前麵兩輛馬車奔去。
貝子厚、察、貝子敬的馬車橫在前方,與惜月她們的馬車不過5尺距離。
越過那輛馬車,便看見貝子敬、貝子厚、察站於山崖邊,探頭往下看。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惜月急匆匆的趕上前來,濕滑的山道險些將她摔倒,幸虧察眼明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
“謝謝。”被嚇到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的惜月不望對察道謝。
察一言不發,隻點頭表示接受。
兩人之間看似平靜的一瞬,卻讓那扭著頭的貝子厚看著格外的不舒服,不禁蹙起了眉頭。
“惜月。”不悅的聲音徹底打斷了相視的兩人。
惜月趕緊將袖子拽回,定了定神。
“於員外呢?”惜月走到貝子厚身邊,濕滑的地麵上,兩道深深的車輪摩擦的印記直到山崖邊。
“馬車墜崖了。”勘察過現場的貝子敬皺著眉頭,緩緩站起,臉上寫著“陰鬱”二字。
“馬車墜崖?”趕上來的宗娜與玉嬌兩人麵麵相覷,臉上寫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墜崖?”站於貝子厚身邊的惜月兩手交握,臉上的神情越發冰冷。
那剩下兩個趕馬車的車夫顯然已經慌了手腳,看著諸位不動,趕忙走上前來詢問貝子敬。
“大人,要不我們先下去看看?”一個前倨後恭的把式抹著頭上的汗問道貝子敬。
貝子敬半天不語,隻是站於崖前麵無表情的不說話。
“一個人卸下馬來,去稟告知州童大人。另一人,你將車下的韁繩拿出,咱們先下去看看。”貝子厚見自己哥哥沉默不語,便擅自做了決定。
其中一名把式趕緊去後頭卸套牽馬,去延州府報案。
另一人從馬車中將備用的韁繩拿出。
“大人,這韁繩的長度恐怕不夠吧。”那把式將兩輛馬車上的韁繩捆好,麵有難色的對貝子厚說道。
馬車上的備用韁繩大都是在道路濕滑時,以便旁人搭手幫忙拽車時用,所以,一般都不會備的很長。
“子厚,不用讓人下去了,等著童大人來吧。”在沉默中的貝子敬,終於歎了口氣,緩緩說出話來。
“大哥,你沒事吧。”貝子厚伸手扶住自己的大哥,連忙問道。
貝子敬將子厚的手推掉,長舒一口氣說道;“無事,大哥承受的起。”說罷,抬頭望天,再歎一口氣。
在一旁早就將車轍印及現場再度看過的惜月,站起身來,走到貝子敬麵前。
“大人,你覺得你將此事還藏在心裏有用麼?”惜月略有微怒的說道。
又一個人墜崖了,這個案子透著莫名的陰謀感,難道這貝子敬還不和盤托出?
“惜月,我大哥…。”
“子厚,你不用為我辯解。”貝子敬闔上雙眼,再度睜開,已是滿臉堅毅。“這本就是我的錯,一意孤行總以為自己考慮的是正確的。”
“大哥…。”貝子厚從未見自己大哥這樣道歉過。
“惜月說的對,我現在不能全憑一己推測了。”大丈夫敢作敢為,貝子敬顯然就是這樣的人。
“那大人可願合盤拖出?”惜月問道。